慕容枫有些怔忡地笑笑,“你放心,我即知道她是狡猾奸诈,让我亲妹吃尽苦头的人,自不会对她有什么念头。只是她的面容,竟与我曾经的一个故人长得很相似,今日若不是在竞技台上看到她,而是私下里遇到她,肯定会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的。”
“竟与她十分相似?奇了。那么,与那相似的那个故人,现在如何了?”
慕容枫握着杯的手很紧,骨节都发白了,语气却平静的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慕容嫣哦了声,便没再问下去了。
兄妹二人各怀心思这般坐了好一阵,慕容枫起身往外面走去,听得慕容嫣在他身后道:“二哥,我是见不得这独孤解意过得好,也绝计不会放过她,二哥也莫要护着她,待太知道我就是救他命的人,定会对我礼遇,介时,我与她之间孰高孰低还不知道呢。”
慕容枫听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嫣儿,你只望太礼遇于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喜欢的顾少若是也来了上京,你又当如何?”
“我……”慕容嫣终究是跺了下脚,只了个我字便不知如何下去了,慕容枫也不勉强,摇摇头走了出去。
——此卷完。
*
南越,皇宫内。
巍峨的宫殿内,气愤沉肃。
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如同被惹怒的狮般,连胡都在微微地抖动,“你们,是心儿疯了,是以才惹下这般大祸?”
“皇上,心儿公主近几年来精神就不大好,伺候她的奴婢她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时候还会在半夜时起身满园乱逛,而且还曾过大逆不道的话,元宵节驾马车闯入街市,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因此微臣建议,请相关方面的大夫为心儿公主诊脉,以确定她到底是病人,还是一个健康的人。”
话的人,是最近这些年朝中有名的言官苏言苏御史。
皇帝的目光阴沉沉的,落在顾相国的身上,“相国,依你呢?”
顾延琛犹豫了下方才道:“皇上,其实事情如何发生的,已经并不重要,只是如今太病危,才是大事。虽然太殿下已经被幽禁经年,可到底还稳坐中宫,如今病危,皇上是否要考虑——”
顾延琛的话还没有完,护国将军蒋虎便站了出来,“皇上,微臣相信太吉人天象,定会恢复健康。”
他又向顾延琛道:“顾大人,就算真的是太病危又如何?太又不是皇上,如今皇上康健,就算太真的出了事,皇上也不必急着立刻再立太。”
顾延琛还想什么,皇帝已经道:“好了,你们都扯到哪里去了?”
顾延琛与蒋虎立刻住了嘴。
正在这时,门外传官尖声道:“陈王殿下,静王殿下到!”
众人立刻住了嘴,只见二位皇齐齐现身于殿门口,二人神情都很凝重。
入殿请安之后,皇帝一挥手让他们起来,“你们来得正好,朕这里有件案需要彻查,你们谁愿意去办这件事?”
李忠和李墨齐齐上前一步,“儿臣愿接办此案。”
皇帝哦了声,“如此甚好,只是案只有一件,况虽然出了些状况到底未出人命,用不着朕的两个儿一起出马去办这件事,这样吧,你们且对此案的看法,朕再决定到底由谁去办此案。”
李忠忙问,“是有关昨夜码头边,心儿驾车闯入人群之事吗?”
皇帝道:“正是。”
李忠道:“关于此事,在儿臣想来,无非是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鼓动心儿亲自驾马车并且在马车的身上动了手脚,比如想办法使那匹马发疯,心儿一个女孩,又是深宫骄身惯养的,自然是没有办法驾驭疯马,至于为救心儿受伤,想必只是巧合。
第二个可能便是,无人鼓动摆布心儿,是心儿自己过于任性,因此闯下如此大祸。儿臣听闻心儿这几年心性精神越发不稳定,怕是需要好好就医。”
皇帝听了他的话,不由皱眉,目光自然落在李墨的身上。
李墨得了示意,向皇帝微施一礼,这才道:“父皇,昨日之事,必是有人暗中操作,利用了心儿。而受伤,也并不是巧合,而正是此件事的目的。”
“哦?你为何的如此肯定?”
“儿臣在来之前,已经先去见了心儿,儿臣断定心儿是受邪崇迷惑,才会驱赶马车闯下闹市。只要查出这邪崇是何物,幕后主使人自然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