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梦_作者:岳靖(36)

2018-08-20 岳靖

  景未央看着男人慢慢站起,柔荑扬举,将手里的花环挂上他脖子。

  罗煌没让景未央再把手收回去,大掌朝后紧握她十指,直到她圈牢他,他搂抱着她的腰,跳起舞。

  【第六章】

  她说她的套装窄裙让她不好跳舞。

  于是,他抵抗束缚,直到她自由。

  她说:“会有人看见——”

  “你丈夫吗?”他也说:“我就是来打飞他的。”

  她抱着他暴力的身躯,抚着每一寸结实偾张的肌理,承迎美的极致。一次一次,早忘了已婚身份。她的丈夫独自去度蜜月,

  她也在度蜜月。喝过醇烈佳酿,沐浴泡澡完毕,躺在新买的铜床,床畔鹤鸟立灯一对,活灵灵,看着她,她依然要拥紧、拥紧她身上的战神。

  他亲吻她的唇,吮咬她的纤颈、锁骨,尤其不放过艳泽绯红的乳头,一清二楚她哪些地方敏感,长指逡探柔软的覆毛处,若即若离,微进微退,耐着性子找到一颗隐匿的金星,小巧饱润地,在他指腹无限滑腻,下方流泛芳液。他分开她裤修光致的腿——

  你像一个杯子,

  盛满带鼠尾草的威士忌

  为我

  呢喃的唇往她下腹移,他含住她,哂舌,犹如啜饮美酒。脑海始终记得她喜好Lorca,为此,他愿成诗人、愿被逮捕。

  抓着他浓密丰厚的发丝,她颤抖着。“罗煌……”呼唤他。

  罗煌抬起头来,伏回她身上,吻她的脸。她哭了,胯部朝上贴着他。他还不想进入她,要让梦延长再延长。

  也许,在金色枕头底下藏点熏衣草与葫芦巴……家族么堂婶日前如此建议他,说可让他想要的梦扩大而身临其境。

  他带上两个小包囊,装了熏衣草末与葫芦巴末,果然见着她。她邀他跳舞,让他抱她进办公室墙中的秘密房间。倒酒,只用一个杯子,他们共饮,一起醉。酒汁淌了身,她只好进浴室。

  等她出来,他已悄悄将香氛埋进枕头里,他看着穿浴袍的她,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愣了,毕竟已是人妻,但在梦里有何不可?

  他鼓勖的眼神熠燃欲望。“未央,过来,来我这儿——”这是一个有拐惑前科的男人的嗓音。

  她当然拒绝不了,褪下浴袍,走向他。

  他说他知道她想和他做爱,极想,否则不会让酒液洒湿身体、不会穿着浴袍出来,浴袍底下她一丝不挂,就是想和他做爱。

  年少就这样了,她说他想当杭伯特……她早以看男人的眼光看他——

  “你很想我,一直很想……”

  这是官能强烈的梦,连他的嘴也变得色情。她觉得心思被看透,羞红得像条鱼,溺在他的胸怀里。他拥紧她,让重逢涟漪在心湖缠荡不停。

  有多久了?他们长成男人与女人,技巧比以前更纯熟,更知道如何使彼此得到快乐。

  她的娇喘变成吟哦,像一种甜蜜哽咽,他一直不放开她的唇,深深将她吮吻进心底,仿佛这是等待多年的幻觉,他让她成为那根原始的肋骨,嵌回他空虚许久的胸腔。

  他揉弄她丰美的乳房,捏着她的乳头不放手,说她这儿跟以前一样敏感美丽,他轻轻用舌头舔绕,她湿得如同自己胀出汁液别说这个。她这刻只当女人,好好被爱的女人。

  他该好好爱她,好好拿出他这些年受尽历练的男性本色。

  “你好吗……”她摸着他汗湿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

  他日日夜夜思念她,怎么会好?

  “未央——”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的名字。

  她开始吻他的额头脸颊,吻他的眼睛和鼻梁,她演戏时,把每一个男主角都当他,现在终于能为他更加展扬娇躯,让这受思念折磨的男性,直冲最深处,在她体内释放所有累积的梦——

  这次,她不只用吻买。

  阳光像戏剧灯具照射过来的这个下午,景未央温柔地闭着眼睛,枕在罗煌胸膛。罗煌顺着景未央的棕色长发,指头穿进柔丝

  里,碰触她的耳朵,细细摸至颈侧。

  “未央——”他知道她没睡,她的脉搏不怎么沉稳。

  但她不张眸,仍然眯着睫毛浓密的美眸。

  他说:“怎么没去度蜜月?”

  男性胸膛再次传来微震,她直接离开他,掀撩丝绒薄被,下床,捡起落在床尾凳脚边的浴袍,穿回曲线娇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