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燕王府就在察月别居和如意酒家的中间,只需稍稍绕远一点。
先去找宁颜如,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南疆多的是使毒用毒的高手,察月木兰其实还想到另一层,林初雪是不可能杀死白露的,那除了死,对于一个女子最大的伤害是什么?必然是毁人清白。
为了不留痕迹,这清白定然不是强毁,那必然就是用药。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察月木兰一边催动马在闹市飞驰,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
“小姐,你好些了吗?”青杏一手轻轻抚着李染芜的背,一手托着一个琉璃痰盂。
里面有不少呕吐物,马车厢里都弥漫着一股异味。
今日天气好,王妃突然起了兴致要出来逛逛,不料才逛了没一会,王妃就说难受。一行人马上打道回府,不料刚走到朱雀街,王妃就突然哇哇大吐。
马车一行进,李染芜胃里便翻涌不止,只得原地休息,这不都休息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了!”青杏答。
“王爷这会该下朝了吧!”李染芜的声音还有些虚。
自从梁皇下令他要迁就平城后,他便像较劲一般,日日强撑着身体去上朝,经常要咳嗽到后半夜才得以浅眠一会。
“嗯,按惯例是下朝一会了!”青杏柔声回答。
李染芜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天注定了!
再等下去,只怕也来不及了。
“我好些了,回府吧!”她放下车帘,幽幽的说道。
马车骨碌碌启动了,但才刚走出数米远,便又停住了。
“怎么回事?”青杏不悦的挑帘问。
“王妃,灵睿王的马车就在对面!”赶车的侍卫恭敬的回答。
她今日乘的是带了贤王府印记的正妃马车,因此入青一见也停下了马车。
两辆马车在朱雀大街上对面相望。
既然李染芜的马车没有离去之意,入青只能下车跟贤王妃见礼,今日王爷有事还在户部耽搁,让他回府取一些公文。
李染芜并未掀帘,是青杏代为应答,不过三言两语,两辆马车错身而过。
入青调转马头,全力催动马车返回户部。
宁墨生和工部侍郎孔祥东正在工部闭门议事,听得入青慌慌张张的在门外说:“主子,我有要紧事找你!”
入青入木是他的心腹,但明面上的朝政大事还是不能参与,宁墨生眉头一皱,沉声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这里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还不出去!”
门外死寂了一会,又传来入青敲门的声音:“是有人要对白姑娘不利!”
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拉开,宁墨生眉头紧锁,面色难看:“你说什么?”
入青一路奔来,此刻额上全是热汗,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孔祥东,舔了舔嘴唇,凑到宁墨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一时间,宁墨生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灵睿王似乎有事?今日之事要不改日再议,只是这佛像之事,今日又定要有个结果……”孔祥东说罢一脸为难的看着宁墨生。
“什么时候得的消息?”压根没听孔祥东说话,宁墨生双眼紧盯着入青,气息阴寒,像是千年寒冰,要将周遭的空气尽数冻结。
“有半个时辰了!”
宁墨生“彭”的一把推开挡路的半侧门,风一样的大步就冲了出去,入青火急火燎的跟在后面,都忘记给孔祥东行个礼。
孔祥东微微一愣,今日得了那人的命令,让他务必将灵睿王拖在工部,不知道拖到此时,那人是否满意?
热!
很热!
身体就像被架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上在炙烤。莫名的热在每一个细胞里张狂的叫嚣着。在这极致的热之后,还有一股浓烈的渴望,在她脑子里迅速攀爬起来。
林初雪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房间里静静的。
白露抖索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冰冷的茶水浇不灭心里的渴望,身体是虚空的,急需一样东西去填满,去充斥。
去洗个冷水澡,洗个冷水澡,残存的意志支配着白露踉踉跄跄前行。
但门被从里拴住了,她浑身酸软无力,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倒是身子往下一滑,蹭到一只男子的手。
微凉的,骨节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