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如心内一阵哀嚎,但还是不敢在外祖父面前放肆,恨恨的在白露脸上啄了一口,方松开了她,捋了捋衣衫冲白露飞了个眼神。
白露满心欢喜的开门,待陆运钧进房后,自己便快步离开。
今日可算是逃过一劫了!
她虽然对男女之事还不太懂,但身体却极为敏感,只消轻轻一碰,就能软柔如一汪春水。面对宁颜如这样情场高手的撩拨,如果不是脑中始终记得宁墨生的话,只怕早就缴械投降了。
白露不知,藤妖的媚本是天生,在男女情事上一途尤甚,攀援婉转,柔若无骨,令人销魂。自古便有藤妖利用自己柔媚与其他道行高深的妖交合,借此榨取精力,提高自身的修行。
“外公,我好多了!”宁颜如温和应道。
自他病后,陆家阵脚大乱,陆婉灵一旦丧子,再多的宠爱也是空中楼阁,经不起风雨敲打,陆家的地位就更不用说了。
陆运钧再也顾不上爱惜家财,白花花的银子全部都投入到救灾的事情中,原本那些丝绸商户们已经听到改农为桑的风声,与陆家关系一度紧张,尤其是诸葛家,更是闹到要老死不相往来。
但宁颜如醒来后,竟是告诉他,那折子他写了,但没来得及递到御前。
而刘蔚微的越级上书的帖子,也压在户部尚书王元坤处,听得宁颜如出事,这个陆家老臣触角敏锐,这个帖子便一直没递上去。
陆运钧得知消息后,匆匆回去安抚这些合作伙伴,总算把事情平息了下去。如今喘上气,又匆匆赶来看宁颜如,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大热的天这般来回奔波。
“你别怪外公僭越,你才刚好,把那拈花惹草的性子收一收,先把身体养好,那美貌的婢子哪里没有,何苦急于一时,江浙出美女,你若是想要,等身体大好了,外公给你挑一些,带回络城服侍你!不过你年纪不小了,这正妻还是要好好挑挑,早点生下子嗣,也好让皇上安心。”
有些话,陆运钧没说,当今皇上只有一个嫡孙女,还没有孙子,谁生下长孙,在争夺皇位上,肯定会更有筹码。
宁颜如扶额,这陆家的人还真是一脉相承,所有人的论调都一致。
“外公,这个我心里有数,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此言一出,陆运钧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把这些天处理的事务与宁颜如细细说来,如此一个下午的功夫便匆匆而过。
祖孙二人用过晚膳后,陆运钧不顾宁颜如的挽留,匆匆而去了,临走时留下一个三寸高左右的木盒,嘱咐他好生收着,回宫时带给陆婉灵。
宁颜如一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全梁通兑的银票,每一张都是千两之数。这一盒银票,至少有十万两。
他还是小估了陆家的财力啊!
宁颜如随手抽了几张收入袖中,便把盒子扔给金峰,吩咐他小心收着。
这边宁颜如在待客,那边白露已回了房。
自宁墨生来后,白露和察月木兰已经不允许去接触百姓了,白露的妖术已失,看病不成,反而身体弱得很,去了还要别人照顾她。察月木兰倒是精力充沛,但被宁墨生抓了两次后,便也歇了兴致,每日里只在知州府内转转,调戏调戏一干侍卫。
不过如今瘟疫已得到控制,宁墨生又不知从哪里引进了一种唤做番薯的东西,教导着农民们种下去,不出数日,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绿叶。
据说这种番薯适应力比水稻强,不惧雨水干旱,产量还高,就是滋味要稍逊些,不过如今只要能填饱肚子,谁还管好吃不好吃呢。
这番薯是宁墨生引进,这钱却是陆家掏的。
但陆家掏的心甘情愿,只要这玩意果然如宁墨生所说有那么高的产量,那陆家便保住了根基,损失的这些钱财,之后再徐徐图之吧。
反正宁颜如这座青山还在,哪怕没有柴烧呢。
“白露,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这次是谁救了你?”刚一回房,百无聊赖躺着的察月木兰就跳起来,围着她前前后后打量了几圈。“宁颜如不行啊,这临门一脚总是踢不进去!”
“你还说,你今天又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白露柳眉一竖,脸上有了薄怒。
“我还真当你是最好的朋友,经过我这段时间的仔细观察,发现宁颜如这人虽然好色,但不急色,君子爱色,取之有道。我看他对你是动了真心,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幅身子,交给他又如何,哎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啦!”察月木兰眉毛一挑一挑的,满脸暧昧的笑,“不过另外一个也难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