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说的鄂王红了脸,挺直了腰板,驳道:“我只比你小两个月!别总是一副长辈的样子!”茜茜这点最讨厌了。
楚言莞尔:“好好,恭喜你终于独当一面了!嗯,也该娶妻了。”
鄂王却瞄向她腿上的猫,闷闷不乐:“听说,太公给五郎送了两次点心?元宝也天天在这里?”
元宝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耳朵动了一下,继续眯眼打盹。
这下换楚言红了脸:“唔~嗯。”
鄂王伤心了,痛心疾首:“还不到一个月!茜茜,你怎么能弃我而去。”
楚言的羞臊没有了,无语的看着他:“别胡说八道。”
他更加心痛,他从小都以为自己将来是要娶茜茜的!但好在忍住了,没说这句,定国公两次送的可是巨胜奴,那是太公最喜欢的点心,连赵怀瑾知道后都比以往更沉默寡言。
鄂王又去看了韩婉宜,这小子虽然毛毛躁躁,但也是非分明,并没有觉得尴尬或者迁怒,很是聊了一段时间,直让韩婉宜招架不住了,才心满意足的告辞。
送走鄂王,楚言抚摸着腿上的猫,一直不能出去,她很想见宫阑夕,看着元宝惬意的样子,她道:“真羡慕你,来去自如。”
重阳节当天,定国公商议许久的过继一事终于举行,很简单的仪式,定国公只也邀请了姚太仆和灵虚道长过来观礼,楚言在屏风后面看着。
楚焕孑然一身站在大厅中,容貌整丽,不卑不亢,颇有风范。
他才十五岁,是家婢所生的庶子,在家中备受冷落,听说十岁之前都是跟下人住在一块,后来堂叔祖受不了街坊的指点,才让他进学堂读书。
不受家人宠爱这点和宫阑夕一样,难怪他们两个能成为朋友。
拜过祖先牌位,给定国公敬过茶后,楚焕改口叫定国公阿耶,楚言觉得搞笑,毕竟楚焕只比她大一岁,嗯,比宫阑夕小两岁。
“茜茜,出来敬茶。”定国公唤她。
她收整颜色,端静的走出去,从秋来手中接过茶碗,举过头敬给楚焕:“阿楚给二叔请安,日后要倚仗二叔照顾了。”
过继到祖父名下,他的排行自然是二郎了。
楚焕双手接过:“阿楚客气了。”
喝过茶后,他拿过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楚言。
楚言接过盒子,道了谢后退回屏风,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对莲蓬耳坠,鎏金红釉花托,饱满透亮的玉髓莲蓬,色泽清冷,白净无暇。
居然是耳坠,这可不像是长辈该送的。她讶异不已,但也很喜欢,头一次见到这种形状的耳坠,别致新颖,虽然玉髓比起她的各种玉器首饰来说,很便宜,但依楚焕自身的处境,已经很有心了。
各家都送了礼祝贺,连圣上也送了礼物过来,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和一方松石玉玺,告诫楚焕要端正方圆。
晚上,大家得以在一块用饭,饭桌上新添了一双碗筷,而且还是这样的身份,这顿饭用的气氛还算融洽,不自在的就是饭后了,大家都不太了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韩仲安提了话题,问他的读书情况。
楚焕回道:“我读书晚,须得再多努力几年,才能参加科举。”
定国公道:“不如你也去丽正书院,大郎书读的好,你与他一同学习。今年就算了,明年参加秋闱,试一次。”
“是,阿耶,二郎定会努力。”楚焕道。
楚言和韩婉宜坐在对面看他们聊天,定国公随口提问一些往年科举的试题,楚焕应对自如,不紧不慢。
看来“读书不精”是谦虚了,科举不仅是贫寒子弟出人头地的途径,也是庶子在家中提高地位重要途径,楚焕从读书起,就倍加努力,为了从那个看不起他的楚家脱离出来。
次日,楚焕给韩婉宜也送来了礼物,同样是玉髓的质地,是一对手镯,这个礼物才有长辈的意思。
下午楚言拦住了楚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听说二叔向阿翁提了一个要求?恕阿楚冒昧,请问是什么?”
她知道时很惊讶,没想到他居然还提了要求。
楚焕也没隐瞒,如实回答:“在仁和坊楚家有一位六姊对我很好,她和我一样都是庶出,我希望将来凭借着国公府的名声,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六姊?楚言完全没印象。
楚焕向她解释了一下,这位楚六娘今年十七岁,相貌出众,原本有人相中了六娘,但家中有其他姊妹侄女看中了那男子,于是在楚家其他长辈的插手下,好好的婚事被抢走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