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楚言当然不想去,只是这样一直不说话,好怪。
宫阑夕睨她,觉得好笑:“我看你很心虚的样子。”
“唔~”楚言没反驳。
“我没有生气,”宫阑夕抓过她的手说,“这不是你的问题,又何必心虚?”
楚言看着他道:“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宫阑夕是觉得刚刚在皇宫里时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很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沉默,并不是因为李格熟知楚言的喜恶,当然,他是有一点点吃味的。
他淡道:“我在想回去后我得把你的喜恶一一记下来。”
“阴阳怪气的。”楚言锤他。
他看着她,平静的说:“我是认真的,身为丈夫,总不能连你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虽然心意相通,但对彼此的了解还是太少。
楚言想了下,道:“我也把你的喜恶记下来,免得别人问起,我也不知道。”
“好。”宫阑夕笑道,他想起广化寺的后山上,楚言一开始坚持不肯披上他的衣裳,不仅仅是不想受他的情,还有就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回报,简单的说就是,他对她好,她便也想同样的回应他,如果不能,她宁愿自己冷着冻着。
宫阑夕的眼神越发柔和,这么倔强的楚言,让他很心疼,因为她身为郡主,却从来没有觉得享受别人的奉献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并不认为郡主是殊荣。
回到松雪斋时,宫阑安正在院子里面等他们,而元宝被关在了笼子里,原本缩成一团的元宝看到他们回来,立马站起来,“喵~喵~”地叫着。
“这是怎么回事?”楚言赶紧走到里面,想把笼子打开,却发现笼子被上了锁。
宫阑安歉然道:“二娘把元宝关了起来,我也要不出钥匙。”
“它弄坏了二娘子的什么东西?”宫阑夕非常淡定的问。
“花,”宫阑安无奈道,“二娘种的花全被它扒坏了。”
“喵呜~”元宝可怜巴巴的叫道,扒拉着笼子。
这事儿宫阑夕不好办,以前坏了李飞迎的东西,他花了好大的功夫去给李飞迎赔礼道歉,也不知为何,东都那么多花圃,元宝就只对李飞迎的花感兴趣。
李飞迎正在指挥下人收拾着被摧残的不行的花圃,宫阑安说这花都是她亲手种的,并且还在培育着新品种的牡丹,这下全毁在元宝的爪下。
看着这片狼藉,楚言都觉得不好意思,远远唤道:“二娘。”
李飞迎扫了眼站在院门口的楚言,道:“有事?”
“……”楚言道:“我是来道歉的。”
“来取这个?”她从身边的婢女手中拿起一把钥匙,直接问道。
楚言连连点头:“二娘就饶过元宝吧!它什么都不懂。”
李飞迎瞥她一眼道:“宫五怎么不自己过来?”
“我过来也是一样的。”楚言说,还不担心她刁难宫阑夕。
李飞迎看了她一会儿,嘴角一丝淡笑:“听闻你善画,用一副百花图来换。”
“百花图?”她现在一时也完成不了啊!她鲜少画物,百花图至少也得一个月。
李飞迎把钥匙递给她,道:“宫五也是如此,每次那蠢猫在我这里惹祸,他都要赔我一些东西,你们是夫妻,你来赔也是对的。”
楚言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且能不能画好还是一回事。
原本以为让她出面,李飞迎会给几分薄面不予计较,谁知更加过分。
宫阑安感到抱歉,但除了抱歉,这个清隽无暇的男子也没有办法,他与李飞迎长年相敬如宾,鲜少交流,而李飞迎在长久与元宝做斗争的过程中,早已对抓元宝这件事称心得手。
宫阑夕也是没有想到李飞迎这么狠,他说:“我去跟二娘子说,我来赔她。”
“你以前都怎么做的?”楚言苦着脸问。
“各种临帖。”他道。
楚言瞟他一眼:“罢了,你还得考试,我自己来吧!”
而元宝不知跑到了何处,可能心有余悸。
在她画画的日子,京城中又传来了一件大事,赵怀瑾向孙结香求亲了,立马掀起了轩然大波。
楚言才刚刚成亲没多久,他居然就议亲了,议亲的对象还是楚言的好友,那韩婉宜怎么办呢?京城众人议论纷纷,连带着去街上围观赵怀瑾的人也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