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发觉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笑脸一秒钟收起,严肃道,“小姑娘,照你体内这个量,应该是两种在叠加着吃,估计是下药的人不放心,只管保证量足却忽略了副作用的问题,无论是紧急还是长效的,对身体伤害都很大,严重的话会导致不孕。”
陆然倒吸口气。
她想了想自己呕吐的时间,大多数是在餐后不久,除了呕吐其他症状也有但不明显,就是这两天,各种难受都浮出了水面,没有精神,体虚无力……
除了玉兰婶,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玉兰婶……
每餐饭都经了她的手!
陆然突然很冷。她抱紧了身体,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眼底逐渐被泪水溢满,楚白看着这样痛苦的她,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走过来,坐在床边,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陆然渴望温暖的把头贴在他身上,手指攥着他腰间的布料,泪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胸膛,男人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陆然颤抖的唇蠕动出声,“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她要这样对我?”
她抬头,无意识的看着楚白问,却对上他怜惜温柔的深眸,陆然怔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对这个像长辈一样关爱她的男人挤出一抹笑。“把你衬衣哭花了,对不起啊,我总是在浪费你的衣服。”以前的两件还没还,今天又添两件……
楚白的身体稍微坐直,但是没有离开床,大腿贴着她的,可以感觉到她在恢复平静,他又过了会儿,才开口问,“想到是谁了吗?”
陆然抿了抿唇,“想到了。”
“是不是这个人?”长指点了点她搁在床边的。
陆然一愣,摇了摇头,“不是的。”
阁老在一边冷哼,“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陆然睁大了眼睛,为周靖安辩解,“真的不是他,他对我很好的。”
“他好还容得别人对你下药?是个傻的吗?”
“烧饭阿姨像他的亲人一样,所以他才会忽略。”
阁老这就没话说了,不过还是看不惯小姑娘维护那臭男人,他道,“那也是他的错,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劝你啊,别那么实诚,趁早离了!”
楚白按了按太阳穴,“今晚挂的水会把身体里的药物慢慢冲散,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后……需要我帮忙吗?”
陆然摆了摆手,“不用的,我既然知道是她,就不会再让她伤害到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您就放心吧。”
楚白把愤愤不平的阁老带走了。
不多会儿,护士送来了清淡却美味的餐点。
陆然吃过在窗边站了会儿,望着?淡的夜色,心里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难过,该面对的,她不会逃避!
玉兰婶,她要想个周全的计划去对付。
只是现在,亟待解决的,是母亲的安危问题!
第二天一早,陆然出院,下班后她回了一趟御景苑,刚从电梯里出来站在公寓楼层,对面的门,就开了。
陆然看了眼探头出来的玉兰婶,“……”要么在楼上看到了她回来,要么是耳力超级好……
“夫人,您回来了!”玉兰婶笑着说。
陆然亦微笑回应,“嗯。”
“您昨晚没回,我可担心坏了,好在少爷后来也没来电话问,估计是忙着。”
“昨天在我那边的公寓睡了。”
闲聊了几句,陆然进了屋,她先进去卧室换了一套?色紧身衣裤,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头发盘了一个丸子在后脑。
整理好自己,陆然又来到书房,把她的保险箱从柜子里拖出来,按了密码,打开——
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时,陆然把箱子里的东西匆匆拿出来,塞到里面的衣服里,然后,飞快的走到书架前,随手抽了一本书,眼角余光瞅着那扇门,掀开了手里的书——
入目的一张照片,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变形的骨骼,迸裂的脑浆,淋漓的鲜血!
遭遇怎样的对待,才会死得这么难看?
陆然的手颤抖得差点把书扔飞了,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陆然压抑着极端的恐惧,头也不抬的问,“玉兰婶,有事吗?”
透过门缝正在找人的玉兰婶,听到这冷清清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寻找到声源,在书架旁看书呢,她有点慌乱的道,“哦,我就是过来问问,晚餐您想吃什么菜,我刚把米给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