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兰婶确定是被萧炜明害死的,柳圆阿姨的昏迷,萧炜明也有涉入。
萧炜明对阿琐又能仁慈到哪里去?
不死,也差不多了。
“梦晚怎么说?”周靖安问王池御。
王池御之前跟蒋梦晚见了面,问了情况,他叹气道,“这丫头把玉兰婶的死和柳圆阿姨的昏迷算在了嫂子头上,不理智,执拗得很。”
在周靖安预料之中,他说,“你让小四儿那边派人保护好她,我这里,抽不开身。”
王池御应下,“行。我平时也会盯好她的,你放心吧。”
王池御离开,邹凯正好也要下楼,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到楼下,各自上车,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擦肩而过时,王池御突然停下,叫住了邹凯。
邹凯刹车,倒回去一些。
王池御问出心中疑惑,“邹哥,你不觉得这次萧炜明来势过于凶猛了?”
这问题他考虑很久了。
他跟萧炜明打交道时日不如二哥和邹哥来得久,并不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但是依据他收集的资料,和三年前他做过的事情,王池御总结过萧炜明,是个有勇有谋的军师,出手快狠稳,动手之前筹划颇为详尽,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出手时则沉寂,沉寂之后的爆发一击即中。
邹凯并不意外他这么问,“我和靖安也这么以为,这三年他并不是在养精蓄锐,养伤居多,他那些旧部下之前死的死伤的伤,剩下不多了,可是,三年后刚露出端倪来,旧势力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整顿,就生出这么大的动静,跟他之前扎实求稳的做事风格,不大一样。”
雷厉风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现在,也没查出来,萧炜明到底是怎么出的手,而且事后,一切证据都消除得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三年后复出,更为可怕。
王池御拧眉道,“三年前,他每次作案,我们能捕风捉影到,可是这次,除了在江北附中附近出过一次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对啊,那次还恰好被靖安和陆然碰到。”邹凯咒骂一声,“真他妈的有缘。”孽缘。
“我真没想到他三年后能这么快的把势力集合起来,这个人要么是个天才,要么……”王池御顿了下,道出他的怀疑,“有人帮他!”
“除了老爷子,你觉得还有人?”
“应该是。”
邹凯的神色逐渐凝重,却也闪烁着疑惑,“靖安之前也怀疑另外有人,可是,江北市范围好像没有这种敢帮他且实力雄厚的家族了。”
“二哥都追到朝鲜去了,小小的江北市可圈不住萧炜明的势力。”
“那帮人只是跟萧炜明有毒品交易,并不会帮他做事。”
王池御沉吟片刻,啧了一声,“我还是觉得,以萧炜明和他旧部下的力量,没这么容易逃得过我们的部署在我们手下如此放肆的作案!”
邹凯想了半晌,“这个问题,我回头跟靖安再好好想一想。”
“还有,二哥现在顾忌着嫂子,这个软肋,萧炜明可比谁都看得清楚,我怕他一次次的利用嫂子,挑衅二哥。”王池御一想到刚才楼上房间里,二哥忧心忡忡顾虑重重的样子,他就担心得不行。
多年谋划,不能因为陆然功亏一篑啊。
“还行。”邹凯扯了下唇角,“我以为这次陆然私自去见萧炜明,触了靖安底线。可他还是由她去了,他比我们想象的,要相信陆然,而且,陆然跟我说过,萧炜明是不会真正伤到她,我估摸着,萧炜明对陆然的感情,跟我们之前以为的,有很大出入……并不是单纯的欺凌……”
王池御怔神,打了个激灵,一阵冷意泛过全身,“你觉得,他爱陆然?”是爱,不是简单的喜欢。
“对,很爱。”
“那还好。”说完,自己倒吸一口气,好个屁!
邹凯沉声道,“也好,也不好。”
好的是,萧炜明不会不经陆然允许就强占她为己友,不好的是,深爱这个词,放在萧炜明身上,那就变得很可怕了,这个男人执拗得可怕,强势得吓人,一旦用了心,动了情,势必要让陆然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从身到心,不然,他不会罢休。
王池御狠狠一拳击在方向盘上,“真他妈变态,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对着小姑娘下得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