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一看他气歪鼻子的样子就笑了,“阁老,过日子的是人家两口子,您就别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阁老扫了眼楚白,白皙清淡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沉?的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阁老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楚白侧眸看她,目光和煦,缓缓道,“小鹿开心就好。”
阁老轻‘唔’了一声,背手走人,“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陆然难得睡个懒觉,却被人大力拍窗户的声音吵醒了,阁老不耐烦道,“起床了起床了!”
声音很近,犹如贴在耳边,陆然下意识钻入周靖安怀里,周靖安亦是睡意朦胧,一脸被打扰的愤怒。
“你不是说隔音好吗?”陆然抱怨。
周靖安无语,指了指为通风透气打开的窗户,“老婆,这是要找茬吗?”
陆然理亏,噎了一下,没好气道,“我衣服呢?你又趁我睡着脱我衣服!”
周靖安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唰地掀开窗帘。
“哎呦,辣眼睛啊。”阁老迅速捂住眼,从指缝里瞪周靖安,“你露给谁看呢!就你这身材,跟我年轻那会儿简直不能比哦!”
周靖安砰地把窗户推上,上锁,再拉上窗帘。动作一起呵成。
早餐的时候,阁老特意问了,“铃姐儿,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周,多则一月。”
“那我是等不来了,下次吧。”
阁老要去看蓝佳儿,高以翔送他过去。
许就开车过来接走了楚白。
陆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想着萧萧快高考了,陪他住一段日子。
可惜,周靖安不同意,他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先跟我回去,下周我有空,陪你过来多住几天。”
陆然点头说好。
邹凯开车,送他们到桃源居,陆然一人下车,周靖安看她走进大门,才吩咐邹凯开车。
典妈挎着篮子正要外出,见到陆然就把篮子往身后藏,强自挤出一抹笑来,“夫人回来了!”
陆然看她泛红的眼眶,“藏什么藏,出什么事了?”
典妈不愿说,陆然走过去把篮子拿过来,打开一看,“冥钱?”
见瞒不住,典妈索性道出,“阿琐没了,我,我想烧点钱给她,好让她去那边花,也不知道那丫头去了那边会不会说话,唉!”
陆然怔愣两三秒,“你怎么知道她没了?”
“自从那天阿琐从这里离开,我每晚做梦都能梦见她,我就跑去了御景苑,发现那那一层电梯外面都扯上了?色警戒线,门口也贴着封条,昨儿个上午,两个警察过来,送了一个档案袋过来,说是取证结束。把房子钥匙还给业主。”典妈说着泣不成声,“我打电话问了先生,先生说阿琐失踪。”
陆然问,“档案袋呢?”
“搁在了先生书房门口的几子上。”
陆然上楼,书房门口有好几份档案袋,陆然一一拆开,其中一个里面是基因测试,两个血样的基因完全一致,名字是阿琐。
还有一个里面装了一份检尸报告,可名字不是阿琐,而是一头狼。
陆然看着那拼凑好的尸体照片,心中一阵恶寒。
她把文件重新放回去,脚步虚浮的下楼,典妈站在楼梯口等她。看到她失神的样子,赏了自己一巴掌,“先生跟我说了,不能让您知道,怕您多想!都怪我这张嘴,夫人,您可别太往心里去,阿琐这丫头啊,是个苦命的,人啊各有各的命,怪不得谁!”
陆然满脑子都是那头狼吐着半截舌头,凄惨的死相,她不发一语的走到玄关口,突然开口。“钥匙带了吗?我们过去看一下。”
“啊?哦,好,好的。”典妈也不能说不让她去啊,她连忙拿出手机,给周靖安发了条短信过去,支会了一声。
刚发过去,就听到陆然叫她,“典妈,见到我的手表了吗?颜夏送我的那块,表面镶满钻石的,我好几天都没看到它了。”她手机和包都还没送过来这里,没手表就没办法看时间。
“钻石手表?”典妈拍了一下脑壳,“你不提我都忘了,手表在二楼衣帽间里……”
典妈说着就没音儿了。不能说得太仔细,那天先生派人扫荡院子之前,典妈心疼陆然种的花,抢在他们前面去剪下来,却在青石板路和花丛之间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块亮闪闪的手表,像是无意中落了进去,她怕受潮了,赶紧拿回去用风筒吹了吹,好在,还走针,她给放回了主卧衣帽间的配饰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