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摸出了弦脉,怎么,心情不好?”他点了点桌子,“把手给我!”
陆然伸出舌头给他看,“把脉又把不出胃病,看我舌头,没有舌苔,很健康是不是?”
阁老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就放过了她,“傻,中医看胃病,属积滞郁结之症,是由于气、血、痰、湿、食壅滞郁结所致,看舌头,摸脉相,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你这个弦脉啊,不是太强烈但也要注意点,年纪轻轻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来看病的!”
阁老看着那个果篮,终于回味过来了,他这是被小妮子给利用了,伸手在她额头拍了一下,“给我剥个橙!”
陆然‘哎呦’的哀叫一声捂着头,阁老训斥,“叫什么叫,还不快去!别用刀子,就用手!哟,你买果篮还送刀啊!”
陆然本来还没发现,被他一提醒,倒是看到果篮靠近藤条的地方卡着一把尖利的刀子,质量还很好。
“就是啊,第一次见到果篮配送刀具的……”而且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水果刀……
陆然脑子里一根弦倏地绷紧,丢下手中橙,拉开门跑了出去,门外,少了一个提着果篮的昆图,“昆图呢?”
扎西倚着墙的身躯陡然站直,“去送果篮了。”
陆然双眸瞪大,“快给他打电话……”
话音刚落,就看到昆图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神情悠闲,步履散漫,手里空空。
陆然冲向电梯,几个保镖立即跟上。
到了蒋柳圆所在的住院部,陆然一路小跑,到了病房门前,有专门的保镖守在门口,看到陆然,自觉的站在门边,并打开了门。
陆然走进去。
耿余淮坐在病房里的凳子上,面前腿上摊着一张纸,他正低头分析着。
看到陆然突然出现,面色惨白,耿余淮目露一丝疑惑,“怎么了?”
“她呢?蒋柳圆呢?”
“洗手间。”
“自己?”
“还有个女护工。”
陆然抚了抚砰砰乱跳的胸口,扫了眼房间,在临窗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果篮,是刚才她买的那个。
她走过去,没有发现刀子匕首什么的,还好,还好……
虚惊一场。
也许那老太太是无意中在那里插了一把刀?
真够粗心的。
“夫人,没事吧?”丁娇站在门口,问她。
“没事。”陆然摆了摆手。
阁老从外面进来,忍不住白眼翻她,“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老心脏都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陆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自己也吓得不轻,毕竟,是萧炜明让她到这里来的,他要做什么,她心里没一点谱。
陆然尴尬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眼洗手间,悄声问耿余淮,“她怎么样?”
“我也不是太确定,但我觉得她似乎没有什么心理疾病,至于她说看到自己女儿被人折磨的情景,更是离奇了。”
“她说她自己看到的?”
耿余淮点头,看向阁老,“阁老见多识广,有什么见解?”
“你研究的是人心,我研究的领域是人身,心理学我是一窍不通,但我觉得两者并不是没有想通之处,就像是,身体被伤过,一道伤疤即使消去,那一处的皮肤也跟之前有所不同,大脑也是一样,若是曾经经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刻意遗忘,你觉得你已经忘记了,但是,一受到刺激,这段被埋藏的记忆就会从大脑皮层清晰的浮现出来……”
阁老还未说完,耿余淮霍地站起,“或者,被人催眠,植入一段假的记忆!”
陆然倒吸口气,这不是就是萧炜明对陆惠子所做的吗?
惊人的相似!
从耿余淮腿上,飘下来一张纸。
纸上,画了一张视觉系图片。
陆然低头看着,捂着嘴,惊叫了出来,“怪不得,怪不得……”
“这画有什么不对?”耿余淮从地上把画捡起来,一脸莫名。
“这是谁画的?”
“不知道啊,她一直拿在手里看。”
“爱情的背后是婚姻的葬礼,在幻觉和现实之间,你没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