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存遇点头,也只能这样,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陆然醒来,已是一周后。
那枚羊脂玉,从此挂在了她颈上,萧炜明怕发生不可知的后果,让她佩戴不许摘下来。
“爸爸,谢谢你。”看着一脸胡茬的男人,发丝里已有白色闪耀,陆然心里,不再只剩下反感,过往一点一滴,全部回到了脑海里。
“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我不会轻易开杀戒,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萧炜明在她苍白的脸颊轻轻捏了下。
“我答应你,但是你以后也要信守承诺,我这张脸,不要再动了,行吗?过程还是很疼的。”
“好,不动,再也不动了,答应你。”
病房门外,楼战和sweet立在那里,各自想着心事。
“你不觉得教父最近变得太仁慈了吗?”sweet冷冷勾唇,小声道,“那四个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放了回去?周靖安倒是高兴了!对于我们来说,除了把那个女儿哄开心了,得到了什么?真是晦气!”
“教父做什么决定,轮不到我们来操心,他有他的想法,你永远都不能参透,尤其是……”楼战扬了一下眉梢,“在你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不要轻易把心里不该有的想法说出来,教父对你是有那么点另眼相看,你别不知足,把这点另眼相看毁在你自己手里,就得不偿失了。”
“你危言耸听谁呢!”
“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心里明白!”楼战看她,“过去二十年里,你只犯了两次错,而如今,却是频频出错了,你再这么漫不经心下去,迟早要从教父身边离开的,多的是追随他的人,于他有用的,他才会留在身边,你再出错,别说我,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这次让周靖安溜走,确实是我疏忽,我已经认错了,也挨打了,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你赶紧把你不该有的想法收起来!”
sweet脸上一讷,“我,我什么想法!你别乱说!”
“你恨陆然现在这张脸,跟你不一样了,你不甘心。”
sweet眼底划过浓烈的恨意,没错!
她伤筋动骨,辛辛苦苦给自己换了一张陆然脸,而陆然,却在她受了这么多苦楚后,又把她得来不易的脸给换了!
她不仅恨,她划花那张新的,精致的脸的冲动都有了!
楼战附在她耳边低语,sweet只是慌了一下,很快,就勾唇冷笑,“那你为什么不去跟教父讲,让他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看楼战脸上露出一丝伤痛,sweet轻哼一声又笑了,“你舍不得是吗?我有什么好,你这么喜欢我?嗯?”
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被发现,楼战还是有些狼狈的,但他不是别人,他是楼战,他有他的信仰,有他独特的爱情观,“你可以得意,因为我的确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但是,我不会允许你做任何有伤教父的事情,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杀无赦!”
三个字,他重重咬出来。
sweet相信,他绝对可以办到。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把信仰排在所有感情前面,教父是他们的信仰!他们要绝对忠诚这个信仰!
sweet解释说,“我对教父,没有任何伤害之意,你是知道的。”
楼战点头,“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留着你的命。”
但是,他眸子一凝,“你的理解太片面,你不伤教父本人,就不是伤害吗?错!陆然现在是教父最重要的人,最想要保护的人,你若是伤害了陆然就等于伤害了教父,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sweet气结,却也无奈,顿了下脚恨恨道,“你们都维护她好了,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么把伟大的教父一步步毁掉的!别弄到最后,落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下场!那可就好看了!不仅教父,连我们都要玩完!”
“你就这么不信任教父?”
“我也想信任他,可是你看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陆然身上,眼里还有其他吗?我们在国内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就这么拱手让人?”
“霍门还是我们的,怎么就成了拱手让人?”
“没错,是我们的,可是所有的业务都要受到牵制,完全放不开手脚,这样被压制的活着,我可受不了!”
“全世界都面临着这样的问题,现在不是一条道能走到黑的时代,打打杀杀是没有出路的,我们趁机洗白自己,做白道上的生意,不会比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