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也特别关注了国内的新闻,霍门的发展很平静,没有破产或者意外的消息。
第三个月的时候,终于有了点动静,多日不见,萧炜明从外面回来,脸色阴沉,乌云密布,sweet见到在客厅里悠闲看书的陆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陆然很是莫名。
晚上用餐时,萧炜明没有下楼,餐桌上只有陆然,sweet,还有几个萧炜明的亲信,包括楼战。
吃的是西餐。
陆然伸手去拿盐瓶的时候,sweet主动起身,陆然去接,她去走过来,把盐瓶倒过来,不停的往她餐盘里的食物上撒盐粒。
一份意面上,全是白花花的盐。
陆然愣愣的看着sweet,“你疯了?”
sweet侧了下头,“吃啊。”
“有病。”陆然挪开椅子,想从另一边走开,sweet却突然出手抓住她的马尾,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按到餐盘里。
陆然的体质大不如前,反抗了几下就没了力气,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面条和酱汁,呼吸都差点跟不上来,sweet一松手,陆然就扶着膝盖弯腰咳嗽,肺炎好了之后咳嗽的毛病还没去掉,咳得满脸通红,好不狼狈。
sweet冷笑着,又拿来盘子拍到陆然脸上,抓着面条往她嘴里塞,“让你吃,吃啊,你个白眼狼,你怎么不干脆去死!没人敢算计教父,你竟然敢!你凭什么!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去死吧……啊!”
陆然胡乱中拿着餐刀刺入她的手臂。
sweet尖叫一声甩开她。
陆然吐掉嘴里的面条,抹了一把脸,睁开眼就看到sweet把餐刀拔出手机,血淋淋的握在手里,疯狂的朝她扎过来。
陆然动都动不了,完全被她眼里的恨意惊到了,她是怎么了?
刀尖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时,楼战抬脚,把她的手和刀子踢开了。
sweet倒在地上,大叫一声又要扑上来,守在门口的稷山,过来抱住她的腰。
sweet嘶喊着,被稷山抱了出去。
稷山很快回来,重新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门口。
他是陆然的保镖,时刻跟着陆然,保护陆然是他的职责。
可是,他刚才竟然无视了sweet发疯的行为。
还有桌上其他人,发生了这种事情,除了楼战,其他人都若无其事的用餐,停都没停,倒是斜了陆然几眼,那眼神充满了恨意和嘲讽。
陆然看稷山,他脸上从来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今日,格外的冷。
陆然约莫猜了出来,她给周靖安通风报信的事情败露了。
路塔,还是靳曼,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陆然回去楼上,心惊胆战的洗了个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却看到两个女保镖直直的站在墙边。
陆然连忙看自己的衣服,还好,睡袍裹得很紧,“你们有事?”
陆然问她们。
可她们理都不理她。
陆然,“……”
“我要换衣服,你们出去一下,把门关上。”陆然指了指就那么大咧咧敞开的门。
她们依然不动。
陆然明白了,这是要全天候监视她了。
陆然拿着衣服重新走进浴室,换好衣服再出来,她看了眼对面紧闭的门,下楼,她还饿着呢。
楼下的餐桌上空无一物,地上的狼藉也清扫了,餐厅和厨房,一个佣人都没有。
陆然打开冰箱门,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陆然刚把面包叮好,牛奶加热好,一个佣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把面包丢入垃圾桶,牛奶倒掉,然后把冰箱里的东西搬走了,只剩下几瓶啤酒和调味品。
女保镖看着,一语不发。
陆然气笑了,这是想把她饿死的节奏?
她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陆然低头看了眼垃圾桶,垃圾袋换了新的,面包应该还是干净的,她蹲下,捡出来,一口口的吃着。
女保镖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
站在不远处的稷山,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陆然吃完,拍拍手站起来,直接就着水龙头喝了几口水,那水不是纯净水,但陆然甘之如饴。
稷山嘴唇蠕动着,终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陆然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变得这么差,几口自来水,折磨得她蹲了半天的厕所。
陆然化了妆,掩饰住自己苍白的脸色,心里却藏着隐隐的喜悦,只要霍门垮了,萧炜明在华夏的基业将不复存在,她以后回到国内,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生活,和周靖安,也终于可以用正常人的生活,还有她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