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安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面无表情的看着sweet濒临窒息的样子。
邹凯看着,没有上前劝阻的打算,这个女人,死就死了吧。
sweet眼睛翻白,不再动弹的时候,周靖安陡然间松手,空气猛地涌入肺部,sweet一阵猛咳,一边咳,一边用粗哑受伤的嗓音笑着说,“你心爱的陆然已经成了教父的女人,整天躺在教父的身下呻吟哀叫,求教父给她,哈哈哈哈,活得像一条狗……”
周靖安的瞳孔忽而收缩忽而放大,良久,他睥睨着他,缓缓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脸,手指的力道重到嵌进她的皮肉间,“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她胸上,腰上,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sweet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靖安拿起匕首,沿着她的裤缝往下游走,“陆然不耻的,恰好是你贪恋的,你想自己每天像母狗一样被人蹂躏是吗?萧炜明让你如愿了,呵,我来看看,下面是不是还有更多……”
“咳咳咳咳……”sweet又气又急,“周靖安,你敢碰我,我……”
“你对我而言不过蝼蚁而已,碰你?我嫌脏!”周靖安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裤子全部割开,内裤也挑走,扔到一边,整个过程,他都仔细的没有让她的衣服或者她的身体碰到他的手指。
她整个人,坦露在他面前,他的眼神看一块木头一样掠过,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眼光冷寒,指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笑着对邹凯说,“你瞧,我就知道我的陆然是个聪明的,这个女人,还当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笑啊,你怎么不继续笑?”
他用匕首拍着sweet羞愤欲死的脸,“你不是挺能耐的?我三弟说你简直刀枪不入,但他似乎忘了,你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心有所系的女人,你可以死,可以被虐待,但是这身体,你只想给一个男人看,现在被我看了,是不是特别想死?”
sweet终于撑不住,泪水滑落脸庞,她看着周靖安,慢慢道,“我打过她,骂过她,但我没有侮辱过她。”
一句话,让周靖安熄了火,默默的收起匕首,捡起椅背上的男人外套,遮在她身上。
邹凯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周靖安扬眉,“查到了吗?”
邹凯低头扫了眼,“查到了,萧炜明也赶了过去,应该是夫人没错。”
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撼。
萧炜明,他竟然给陆然整容了。
以防不测,安排在金三角一带的,每一个秘密联络人,知道的都是一个点,点通过人,连成线,把消息传递回华夏。
路塔,靳曼,都是其中一个点。
真正跟陆然接触的,是路塔,路塔并不知道陆然原先长什么样,她只负责传递消息。
以至于,周靖安跟陆然,当面不识。
想到陆然虚弱的样子,周靖安再也无法淡定,扫了眼陷入昏迷的女人,“你带她回国。”
“那你呢?没有政府军的庇佑,你在这里就是会移动的靶子,萧炜明早晚会把你狙击了!”
“无论如何,我要把陆然带回去!”
“我和你一起!”邹凯不可能让他只身犯险。
周靖安摇头,“看好她这张脸,说不定还有用。”
“你就算把她的脸皮割下来,也安不回陆然脸上。”
“我不管,我不能让她这么轻易死掉!”
“她怎么死都解不了你心头之恨!”
周靖安霍地起身,朝他咆哮,“闭嘴,你给我闭嘴!”
邹凯知道他心里难过,没再说什么,周靖安沉沉的吸一口气,呼出,“带回去,先交给蓝凛,怎么折腾都行,唯独不能伤了这张脸。”
周靖安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医院走廊。
急救室外面,几个保镖或坐或站,稷山面壁,脑袋一下下的磕着坚硬的瓷砖。
叮!
伴随着电梯声响,沉稳略显杂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
萧炜明穿着宽大的风衣,风衣随着动作扬起,像是驾风而来。
他沉肃的面容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稷山陡然站直了身体。
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像一把刚出土的重剑划过空气,稷山似乎听到了破空的声音,拳头下意识握紧,紧张的情绪,肆意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