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东西!”周靖安冷哼道,步子都没停,一个眼神一个注视都没有给苗青。
陆然眼角余光,看到苗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深深的埋下了头。
周靖安又道,“再有不长眼的痴人说梦,你直接无视,若是再纠缠,就让保镖把他轰走,犯不着你耽误自己时间,明白吗?”
“我也是无聊的,逗逗他们,也挺好玩的。”
“有这个功夫,不如逗逗我和孩子。”
陆然的娇笑声,让苗青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丢过人不少,这次,也不算最丢人的,却是最让她没面子的,陆然,竟然敢耍她!
不过瞬间,她的怒气也就消散了,周靖安说得没错,她还真是在痴人说梦……
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再低头看他们这些低入尘埃的落寞人?
苗青也没有进去,戴上墨镜,仓促离开。
有了周靖安在旁边,陆然身边,再没有跳梁小丑。
灵堂里,纸钱灰打着旋飘到火盆上空,满屋子都是檀香味。
除了周程元这一家的人,其他人,都没有披麻戴孝。
两个小家伙穿着和周靖安一样的黑西装,蓝月是和陆然一样的黑色套裙,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事情也很繁琐,但轮不到陆然操心,走个过场,吃了点东西,就带着孩子们去楼上休息了。
原本三日的法事,缩减到一天,第二日,就是葬礼,葬在了周家的墓地,在墓地最边缘,跟周靖安奶奶的墓碑一个最南,一个最北角。
这是周靖安的安排,没人敢有异议。
结束后,陆然就回了京都,正好赶上总统出行。
一家人又匆匆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出行随行的有保镖和佣人,陆然和周靖安带着孩子不至于太累。
总统的时间是有限制的,访问结束,就要离开,而蓝烟,却留下和陆然一家人,又多呆了半月。
一家人吃喝玩乐,倒是自由自在。
回到京都的家里,第一个来访的就是周程元。
他拿来了几十个环形吊坠,几个佛像,观音像,玉女像,尤其是给三个孩子的,是根据他们的百日照为原型来做的,惟妙惟肖。
陆然拿了这三个小像,给周靖安的是一个跟她一个形状的吊坠,给父母的,是佛像和观音像。
其他的,周程元收走了,“这些扔了可惜,都给我吧。”
“谁说我要扔?”陆然多了解他,“你自己是不是已经留了?”
“那当然了,给我家人的,怎么能少?我还给了一个巩令彰。”
“你们都过来挑一个。”陆然对扎西他们招了招手。
都没客气,每人挑了一个去。
陆然又给秦远和杨影留了三个。
其他的,陆然给了邹凯,托他转交给周靖安的几个兄弟。
周程元看得肉疼,桌案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了,他嬉皮笑脸的一股脑抓走,悄悄问陆然,“你为什么要做靖安的雕塑?”
“这个你不用知道,做好了吗?”
“做好了,已经运到了李广那里。”
“没让周靖安发现吧?”
“绝对没有!是许就和李广安排的人。”
“那就好。”
“啧,你为什么要瞒着靖安?我虽然得了一点好处,但是我也不能做对不起靖安的事情,我好歹是他叔。”
陆然睨着他装着玉环的口袋,“一点好处?你确定这是一点好处?”
周程元嘿嘿一笑,连忙捂紧了口袋,陆然没好气道,“你放心吧,这世上,最不可能对不起周靖安的,就是我!你是他叔也没我的感情深。”
“那也是。”周程元这便放下心来,喜滋滋的走了。
陆然带着那些玉石进去自己画室,找了一把刀子,忍着痛,在手臂上割了一刀,让那些血滴落在玉石上,血珠跟玉很快融合在一起,没一会儿,红白相间的血玉就成了艳丽无比的红色,透着一种极致妖娆的纯美!
伤口不大,陆然自己消毒上药,随便贴上创可贴,袖子一盖,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血玉的水分很足,表面就好像有血液在流动,但是用手一摸,却是冷冰冰的,手指是干燥的,没有一点水分。
陆然拿给周靖安的时候,周靖安也煞是诧异,左右看了看,问她,“你把剩下的弄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