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换衣服的人,除了无生,不作第二人想。
作者有话要说: 又好久没更新,我的错...
☆、绝杀令
少艾并没有及时发现这一境况。
醒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查探身体,身体没有大碍,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注意衣服,以至于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
她抬头看向无生。
无生歪了歪头。
“我的白螺呢。”
衣服是谁换下的并不需要猜,这种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年幼时他们一同训练,多少次血雨腥风中度过,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早就磨去了性别造成的那点羞赧。
无生对此并不意外,抱肩的手一松,手中已然多出一个白螺,掂了掂道:“这东西你保护得可真好。”
“给我。”
无生扔过去,慢悠悠道:“青衣白螺,可真不适合你。”
少艾目光快速扫过他已然换上的灰衣,“灰色倒是很适合你。”
非黑非白。
少艾将白螺系在腰间,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没有成功。无生站起身来,悠悠叹息一声,“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几天?”
无生比了一个“二”,“你这还算好的,但是立刻下床还是不要强求了。”他努了努下巴,“那两个房间的人可是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
少艾又何尝不知?
她沉默片刻,“我想去看看他们。”
一个师父,一个竹马。
“谁让你是医生,医者仁心,想看就起来吧。”无生也没有再阻止,到床头挺着,看少艾到底还是挣扎着下了床,十分自然地伸手扶上她手臂,漫不经心一句,“可别倒了。”
与死亡同行的人往往都会具有不错的医疗素养,但也仅限于对伤口进行简单处理,寻找一些常见药物,再多的,就只有输送内力。要说无生还有什么法子,那就是少艾给他配置的大量药物。其余的,也是爱莫能助。
少艾醒来后只需要判断自己的身体状况,立刻就能够推测出无生的处理情况,因此才打算亲自来看一眼。然而看了这一眼才发现,她还是想多了。
花酌酒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伤口包扎妥当,晕染出的鲜血可以判断出伤口位置。这一剑十分惊险,若不是萧崇河把握得当,恐怕真能要了他的命。
“那个人我抗也就扛了,毕竟是尊主,但是这小子......”无生有些嫌弃地撇嘴,“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还这么重。”
少艾诊脉结束,瞥他一眼,“你一点内力都没给他。”
无生耸肩,“真不巧,我给你疗完伤内力就耗光了。”
完美的理由。
少艾没有多说。
相识十多年,她很清楚无生的性格,哪怕脸上笑眯眯的,也遮掩不住骨子里的冷,不是他在意的人,他连看也懒得多看。他能够将花酌酒“捎”回来已经十分难得。
她的计划中可没有花酌酒。
少艾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无生摇头,“应当是偶然。”
偶然?
一番偶然就能够在雪山中出手搭救?
但若不是偶然,又怎么会遇到偶然出现的少艾?
无生勾起嘴角,“我觉得你更应该好奇的是我们的尊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顿了顿,俯下身凑近少艾耳边,声音放轻,“是什么缘故,让他不顾寒毒不顾追杀登上雪山,没有带一个乌衣卫。”
不上雪山,寒毒不会发作,功力不会大损,伤势不会如此之重。
少艾道:“我要去看师父。”
无生低低地笑。
如果说花酌酒没有得到最妥善的安置,这还在少艾计划当中,那么来到姬白练房间看到他的情况后,少艾便不自觉皱起眉毛。
无生慢她半步抬脚踏入。
姬白练就躺在床上,一身染了血的衣服被撕扯地乱七八糟,依旧穿在他身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与往日里总是一身白衣如雪的姬白练完全不符。少艾甚至无法想象姬白练会穿着这么一身褴褛的衣服在床上躺上两天,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她扭头看无生,“没换衣服?”
无生看似无辜,“我可不敢动他。”
少艾压了压心头的别扭,来到床前查看了姬白练的外伤。不重,但很多。按上手腕查看脉象,过了半晌,又小心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