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现在还在生气,娘不高兴,我就要好好的惩罚自己。”
他是认真的!
白若惜突然有点愧疚感,他现在心智跟几岁的孩没什么区别,她这个样给他脸色看,不就等于是活脱脱的虐待么?
而他竟然因为她不高兴,就不吃饭折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白若惜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心中也一下软了起来。
“我不生气了,你过来吃饭吧。”
“娘,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已经无力无纠正他的称呼,白若惜点了点头,随他怎么叫吧,反正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一个月过后,不管他的身体怎么样,她都是要走的。
就算他真的好了起来,她也是要走的名正言顺,到时候她自然会再夜皇面前提出自己的要求,君无戏言,他要是反悔的话那么也就太不像话了。
就好像得了特赦令一般,他立即高兴地坐了下来,然后跟她一起用晚膳。
“娘,你要多吃一点,你太瘦了,这个好吃,还有这个,这个!”
没一会儿白若惜的碗里就堆的好像山一样高了,刚刚吵着自己饿的人却碗里空空,也不吃饭,却一直盯着她看,就好像她吃进去的东西能填饱他的肚一样。
白若惜是不想管他,就算是饿死也不关她的事,可若是自己吃饭的时候,有那么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她看,她能吃得下去么?
白若惜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看我做什么,能当饭吃么,还不快吃饭!”
“娘长得好美,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秀色可餐嘛?”
白若惜默默地起身,从一旁的柜上拿过一面镜然后放到他的面前,语气也变得冷嗖嗖的:“看你自己!”
好吧,连她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了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一个男人,竟然美成这个样,让她身为女人都忍不住嫉妒了,简直不像话。
这么近看,他的皮肤白的好像剥了壳的鸡蛋,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就好像会反弹,睫毛好长,在灯光下洒下淡淡的阴影。
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微上挑,透着无尽妖娆,却因为他此时呆萌的表情,多了几分正经。
嘴唇很薄,一般都薄唇的人同样也薄情,但是白若惜却无法想象,这样的他冷情起来会是什么样。
他在这东宫禁闭多年,身体好了之后终究还是要走出去了,到时候明白了人情世故,他一定就会改变,可白若惜突然有些希望,他一直都保持现在这个样,保留着他的纯真。
用过晚膳,自然就有侍女来收拾桌,端来洗漱水。
虽然她被勒令在这个房间不能出去,但是房间很大,分为里外两个隔间,外间还有一张卧榻,到时候她可以睡在那里没有任何问题。
简单的洗漱之后,白若惜也有些累了,也不想管夜鸢怎么样,直接就抱了床被去卧榻上休息。
就算是房间有个男人,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多也就是个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的男人而已,而且有了她之前的警告,相信他也不敢再来招惹她。
可是,白若惜却很快知道,她这句话,完全就是低估了夜鸢。
晚上,白若惜睡得熟了,并没有醒来,迷糊之中似乎隐隐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微一沉,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鼻尖,似乎还带了一丝熟悉的薄荷香气,虽然是有一丝淡淡的意识,但是她却睡得很沉,最后意识终于也抵不过睡意,彻底睡死过去。
但是她完全不会知道,黑暗之中,正有一双深沉的眸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直接吞入腹中:“东西,你可是我的人,终究难逃我的手掌心。”
……
清晨,白若惜醒了过来,这么一睁开眼睛,她顿时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个情况。
她竟然死死地扒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头枕着他赤果的胸膛,甚至还在上面留下了口水,还有……那白皙的肌肤上几道明显的抓痕还有淡淡的咬痕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触电一般,白若惜霍然起身,看着那双美丽的眸还没有睁开,她立即想要快点轻手轻脚的下床,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床,她明明昨天晚上睡在外面那张卧榻上,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也惊醒了身下的人,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神充满了刚刚睡醒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