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该不会是想要搞个突然袭击,想让我们猝不及防,这样你就能立即知道白府发生的事情了吧?”
果然知莫若父,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可他堂堂一国之君,要是就这么承认了,他自己面上都过不去这一关。
“胡八道,朕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哦?那今日的巧合未免有些太多了。父皇突然闲来无事来看望儿臣,又不喜欢那些阵仗打算微服出访,却又那么巧被白家二姐撞到,又碰巧的带了这么一大群人出现在房间门口打扰我们亲热,这一切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
前面那些话,白若惜不禁要为他的分析能力竖起大拇指,听到最后一句,又忍不住想翻白眼,夜鸢你够了。
“好了,鸢儿你就别打哑谜了,你到底想什么?”
白若惜也有些好奇起来,这本来单纯只是她和白若苓、赵氏之间的事情,夜鸢不应该有什么纠缠的,而且刚刚她想要借机拆穿他们,却又被白若苓圆了过去,现在听到这番话,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白若苓她们要倒大霉了。
“儿臣在过来找若惜之前,曾在院里碰到过一个叫阿东的家丁,或许,这个家丁可以给我们揭开一切谜团。”
听到“阿东”这两个字,白若苓身边的一个婢女突然身体一颤,差点瘫软在地。
怎么会……太殿下怎么会突然提起冬郎的名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就连白若惜也神色大变,她当然知道阿东,阿东是芳菲苑的一个家丁。
她还记得当初更换芳菲苑的奴仆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她亲自挑选的,身家底细也会让人去查,每一个都是来自老实本分的人家。这个阿东就是因为父亲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她看他可怜便给他银让他去给他父亲治病,后来阿东便主动跟她签了奴仆契约来这芳菲苑做家丁,报答她的恩情。
阿东一直勤勤恳恳,老实本分,她对他的印象很不错,只是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牵扯到这件事情上,脸上也写满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放心,本殿下会为你主持一切公道,所有曾经欠你的、欺辱你的,本殿下都会一一为你全部讨回来,你只需要看着便好。”他在白若惜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本来这些阿猫阿狗还入不得本殿下的眼,现如今他们这般不识相自己撞上门来,那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这番‘苦心’。”
他拍了拍手掌然后高声道:“把人带进来!”
然后,便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家丁走了进来。
原来夜鸢一早就怀疑他了,也是,他那点心思,满脸心虚的表情,又岂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真的是阿东!这一下别是彩月了,就连白若苓和白若烟心中都感觉大事不妙,恨不得起身立即离开这里,偏偏还只能在这规规矩矩的跪着,神经紧绷,惴惴不安。
“阿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做了什么?”白若惜知道,夜鸢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她却料想不到是什么原因,更不会知道这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孝竟然会跟白若苓一起陷害她。
“本殿下要来找你出门的时候,便看到这个家丁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一看到本殿下,慌张的连果篮都打翻了,于是本殿下就起了疑心。”
的确是可疑,如果不是因为心虚,不至于这么惊慌失措。
“太殿下,人冤枉啊,人冤枉啊!”阿东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喊冤。
白若苓强装镇定:“既然姐姐和太殿下要处理自己院中的下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退了。”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离开的时机,当然要立即用上,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陷害白若惜的问题,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要是现在再不赶紧离开,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等等,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看看热闹吧,相信二姐对于这个家丁也会有兴趣的。”
白若苓攒着锦帕的手指一紧,骨节泛白,却不敢再什么,甚至连起身都做不到。
面前的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他们没有发话,她怎么敢起身呢,只能这样继续跪着。
白若惜立即明白了什么,夜鸢这个意思,阿东和白若苓有关系?
不会吧?她有些难以置信,之前他就怀疑过秋水,可秋水是从锦绣宫出来的,尚且身上还有疑点,可阿东身家清白,又为人孝顺,怎么可能会和白若苓扯上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