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自幼饱读诗书,应该明白讳疾忌医的道理,难道对自己的女儿你也想要隐瞒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睡前喝一碗安神茶就会好多了!”主要还是她不想给人添麻烦,成天病怏怏的什么忙都帮不上,还需要人来照顾,就算没人她什么,她心里也会很难受。
先前她让惜儿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日终于好过了一点,怎能成为她的拖累呢?
“娘,你知不知道,身体不舒服就应该早点,有的时候明明只是病,但是拖下去的话就会成为大病。想必之前师父过来给你诊脉的时候,你也并没有跟他实话吧。”
中医的标准便是望闻问切,“问”这一项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她存心歪曲隐瞒,那么鬼医医术再高明也总有疏漏的时候。所以,鬼医给她开的那些药,都是一些大补的成分居多,主要调理她先前那些年落下的病根,至于后面生出的病情,却在她的隐瞒之下被忽略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对娘亲的了解,只怕专门靠诊脉她也是发现不了这些问题的。
秦氏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一样低下了头:“对不起,惜儿,娘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本来女儿嫁出去就已经是别人的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现在竟然还住在自己女婿的家里,就算是凤倾墨人非常好,把她当亲娘一样孝顺,可她心中始终觉得不自然,觉得能不添麻烦,尽量就不要给人添麻烦。
而且她也只觉得是一点症状罢了,没出什么大问题,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被白若惜这么一,她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好,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一定会跟你们。”
白若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这是一个极为严肃的话题,不能不重视。
秦氏看着她然后道:“那既然娘都答应以后听你的话了,那么上一次娘跟你的那些你也该听进去,你跟倾墨之间,一定要好好相处,夫妻之间只有靠感情也是不够的,你必须要赶紧为他生个孩,好好的抓住他的心。”
白若惜心中突然有些抑郁,现在已经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了好吧。
她本来心平气和的找凤倾墨想要跟他这件事情,换来的却是他的冷言冷语。
再后来他一连几晚宁可睡书房都不跟她同榻,最后就算回来了,箭在弦上最后也没有碰她,完全能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风。
白若惜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却并没有怀疑凤倾墨对她的感情。
毕竟他们两个之前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就把之前他对她的好全都否决掉,而去对他疑神疑鬼的呢?
这些事情,她当然不会当着娘亲的面出来,免得她担心。
但她心中却稍稍定下了决心,她要弄清楚,凤倾墨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他自己内伤已经无碍,而在她之前身也虚弱的时候也没少碰她,所以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的。
要不要生孩这些还是其次,她和凤倾墨的夫妻感情出问题,倒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既然他不,那么就要靠着她自己去弄清事实了。
……
几天过去,连四大长老都看出了尊主的心不在焉。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尊主的哪一次变动不都是跟那个女人有关,这一次……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晚上,凤倾墨回去,正犹豫着自己今晚要不要继续去睡书房。
天知道昨天晚上对他来到底有多难熬,他简直都要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脑海之中唯一残存的理智,将他的欲望生生的克制住,身边白若惜睡得倒是香甜,他一整夜都饱受欲火的煎熬,失眠整夜。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轻手轻脚下了床,然后冲了一大盆冷水。
低头,看着自己仍为消退的火热,他心中微微苦笑,看来,他必须要去寒玉床上打坐了!
之前就因为他避了她几天,就开始起了一些流言蜚语,而凤倾墨显然不想让她受委屈。
所以,略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想着今晚,注定又是难熬的一夜。
如果连这都忍不了的话,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爱她!
可也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他才更加忍不了啊!
回去的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偌大一桌菜却只有他一个人,侍女告诉他夫人今日在白夫人那里已经用过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