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少倾会对她做什么比起来,乔轻舟更害怕是最后关头根本无力阻止他所作所为的自己。
她一时间紧张又担心,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
心脏都快跳废一只了。
她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是多余的,最好能直接变成空气,等慕少倾缓过劲了再变回来。
床是那种老旧的木板床,慕少倾将她放上去的时候,动作极轻柔,乔轻舟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她感受到的只有随即便覆上来、隔着衣料都无法阻挡的滚烫的身体。
乔轻舟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头不自觉地往侧面一躲,敏感的脖子就遭到了细密如雨的轻吻。
胸口也被压着,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她下意识地想去推拒,手刚伸过来,就被慕少倾一把摁在了头顶处。
“少倾……”没有开灯而昏暗的房间里,乔轻舟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颤抖了起来。
“别怕楚楚,我不会伤害你,”慕少倾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在她耳边喷洒着灼热的气息,激起一阵强烈的颤栗。
他暗哑着声音说,“……你用手……”
慕少倾勉强说完,就热情激烈地吻了上来。
炽热的吻从颈边游移到鼻尖,最后固定在唇|上,灵活的舌|尖不由分说地窜了进来,牙齿、上鄂、舌|头……哪里都不肯放过,全都被细细地舔|吻了个遍。
乔轻舟神智模糊地想:要不是她学会了“接吻的时候也能呼吸”的技能,现在估计都因为缺氧晕过去了。
可即便学会了,也有种氧气不足的窒息感。
被压制在自己头顶的手终于被松开,还不等乔轻舟换个舒服的姿势就又被慕少倾牵引着一直往下,被迫握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
乔轻舟:“……”
她头皮都炸开了。
跟上次完全不同级别,上次是隔着衣物的,这一次……连夏天那层薄薄的阻隔也没有了,触感极其真实,甚至那上面凸|起的青筋都能一一感受得到。
乔轻舟忍不住惊呼一声,但嘴唇被封住,那一声被挡在喉间处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条件反射似的想要撤离,却被覆在手背上的慕少倾的手紧紧握住。
“楚楚,帮我……”
电光石火的瞬间,凯旋门那一晚的记忆,如海啸一般当空砸了下来。
——她终于想起了。
被药物折磨得人事不知的自己,也对慕少倾说过同样的话。
乔轻舟其实很想知道那一次,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从自己第二天醒来的感觉来看,应该是没有的。
那慕少倾是怎么帮自己解的药性呢?
就在刚才慕少倾说的那两个字里,她全都想起来了。
自己是以怎样的“媚|态”引|诱地慕少倾,她看不到。
但当时他额角浸湿的头发、泛上情|欲而通红的眼睛,以及自己耳边压抑着的沉重|喘|息声……全都一一浮现。
乔轻舟回想起无数个落在自己身|上的轻柔充满爱意的吻,和埋在自己腿|间的如墨黑发……
她像被人给了一记闷棍,脑袋嗡嗡作响。
胸口一阵一阵地发疼,疼得鼻子有些酸。
他似乎真的很能忍。
无数次地满足了“她”,他却一直忍耐着,最后什么也没对她做。
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不会伤害我。
难怪上次用手帮他,他会说“这是你欠我的”这种话。
乔轻舟眼眶突然一热。
不再是被迫地跟着慕少倾一起上下使劲,而是主动地紧紧握住使劲。
她一把揽住上方慕少倾的脖子,急切地用舌|头与他拼命纠缠。
听到慕少倾像是痛哼了一声,她有些不解地慢慢睁开眼睛。
“楚楚,”慕少倾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瑰丽的薄红,他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么主动我很高兴,但你要是再用这么大力气,我就要痛软了。”
乔轻舟从刚才的激荡的情绪里微微回过神,就听到这种质疑她“技术”的话,脸顿时就红了,呆愣得都忘记了要反驳。
慕少倾闷声笑了几声,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凝视着她,轻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主动迎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