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个子不低,往前一步,拍了拍秦晴的肩膀,“你说你搞这一出,让我们其他这些单身狗情何以堪?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可你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秦晴肩膀一抖,把那只爪子抖落下来,“那你赶紧回去解释解释,那份鉴定真不是我的,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掉那么多粉吧?”
“拉倒吧,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锅你都背定了,好不容易看着点希望,你再这么一解释,我们还活不活了?”男医生说完,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秦晴无奈道,“你手上拿着什么?你这个精英出来这么久,你们科里都不出来找你?”
男医生低头一看手里的报告,立马转身要走,“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真不是?”
秦晴:“滚!”
好脾气终于用完。
乔轻舟背靠在他们两个看不见的角落里。
那里光线比较昏暗,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紧握的手微微在颤抖。
回到病房,姚佳心已经买回来了晚饭。
本来慕少倾要去,但姚佳心很坚持,乔轻舟只好把出去买晚饭的活交给了她。
不知道她在哪里买的,反正这个点医院已经没有饭卖了。
饭盒已经在堆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姚佳心无精打采地坐在隔壁的空床上,低头抠着手指。
“买的什么饭?”乔轻舟走过去,“我都饿了。”
“大乔……”姚佳心抬头看她,神情又委屈又羞愧,欲言又止。
乔轻舟知道她想说什么。
是自己不对,秦晴询问乔锦时病情的时候,她只顾着着急,估计给了一向粗心的姚佳心不小压力。
“别说了,先吃饭吧。”乔轻舟笑着说。
道歉什么的,对于她们这种交情来说,显得有些太见外。
心里清楚就行,话就不用明说了。
姚佳心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说,“嗯,吃饭。”
乔轻舟进来就没看到慕少倾,“他去哪了儿?”
“不知道,我刚进来,他就出去了。”
乔轻舟点点头,“那我们先吃,给他留点就行。”
后面进行了一些别的检查,都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白细胞有些高,消炎是重中之中,烧到那么高的温度,差不多要住一个星期的医院。
当天晚上,乔轻舟就把还想陪床的姚佳心赶回去了,让她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再过来。
还列了张清单。
她本来想把慕少倾一并赶走,但一想到他那么固执,估计也不会听自己的,也就再没有白费唇舌。
不到半夜,乔锦时的温度就完全降到正常值,途中还醒过来一次,人也很清醒,就是发烧烧得人有些没有力气。
乔轻舟把留的粥热完喂他喝了。
吃完之后,他人也精神许多,嘴除了吃饭就嘚嘚嘚一直没有停下来歇过。
不过半个小时后还是累了,乔轻舟打热水给他擦了擦身上,再给他换了身衣服,就哄着他又睡了。
慕少倾一直在旁边搭把手。
“小锦经常生病吗?”
乔轻舟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小时候经常生病,这两年还好了一些,有时他还会跟我妈一起住院,我不在的时候,我妈就去陪着,再不就是让兰姨帮忙。”
她看着慕少倾笑了笑,“兰姨就是素杰哥的妈妈。”
“嗯,”慕少倾神色闪了闪,“那她真的帮了你不少,我确实应该好好报答报答她的恩情。”
“你想怎么报答?”乔轻舟好笑地问。
“你想怎么报答?”慕少倾把问答丢回来。
乔轻舟托着下巴想了想,“她可能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找回失去的女儿吧。”
“那好,”慕少倾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抬手抚了抚她头顶,目光跟着手指一起顺着马尾辫一路往下,停在她的脖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划着,“那就回报她这个。”
乔轻舟猛地坐直,太过吃惊都没注意到慕少倾这带着挑|逗意味的触碰,“你已经查到了?”
慕少倾的手指被弹开,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随即轻叹一声,收起了异样的心思,认真回答道,“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查起来应该不会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