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现在被人放了出来。
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了。
那仿佛要吞噬一般凶狠的吻,让乔轻舟根本喘不过气来。
昏暗不明的房间,在摇晃震动。
正觉得有些奇怪,她才发现原来晃动的是自己。
头有些晕眩,身体也软得不像话,心脏更是狂跳不已,好像下一秒要会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乔轻舟因情|欲|难抑的嘴唇,微微张合着,除了轻|喘|低|吟,还抓紧一切时间,想要多吸入一些氧气。
但吸入的全是萦绕着慕少倾体|味的空气。
这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灼|热。
被炽|热的唇|齿|啃|噬着的颈项、被极具侵略的指尖紧扣着的肩头,全都疼得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这种疼痛引起的极其真实的感觉,也更加刺激了她内心深处某种隐秘的欲|望——
想要他。
想要和他合|为一|体、紧密相连。
再也不要分开。
等待虽然比前行的一方要轻松,却也只是相对的。
她是不是因为等待中太过痛苦,所以才会把慕少倾给忘记了呢?
连乔锦时也一并忘记。
所以妈妈才会顺着她的意愿,替她背下了这个“黑锅”?
乔轻舟眼角有些潮湿。
她开始解那件白得晃眼的衬衣,她想要更加地贴近他,想要肌|肤相亲……
跟被下|药的那个时候相比,她同样无能为力、无力阻止,但不同的是,此时此刻,乔轻舟完全不想停下来。
耳边除了他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眼前除了他,什么都不存在。
不断沉浮,不停摇晃,最后不知道是第几次越积越多的愉|悦、再次到达|顶点的时候,乔轻舟终于陷入了黑暗之中。
王佩瑜一点也不稀罕“乔氏”,随随便便转手就扔给了深爱之人的亲弟弟,分文不取。
乔书远高高兴兴地走,又灰头土脸、趾高气昂地回来。
这次比上次还不要脸。
他从来不是个经商的料子,是以他的亲哥哥乔书恒,才会连公司都不让他进。
将倾的“乔氏”,果然在他手里,更不可能上演起死回生。
他负债累累,态度强硬地上门讨要她们孤儿寡母仅剩的这栋别墅。
王佩瑜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搓圆捏扁,她当场拒绝,然后不再客气地把这位“亲小叔”给请走了。
谁知,那只是个开始。
乔书远的债主从他那里拿不到钱,转战找到了王佩瑜。
只差上演解|放前日本|鬼子那套“打砸抢夺”。
几次三番,王佩瑜终于下狠心,短短两天内,就将这栋承载她这一生所有幸福时光的别墅,贱价出了手。
蛋糕店也是。
带着相依为命、肚子微显的女儿,离开了T城。
谁也没有通知。
她太着急出手,在房价日益增长的当时,连正常房价的一半都没卖到。
但王佩瑜并不在乎,虽然闲赋在家、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但她好歹也是一路半工半读大学毕业的人,吃过别人没有吃过的苦,双手双脚也健全,总不能找不到养活自己的方法。
在乔书恒的庇护和宠溺之下,她的羽翼和爪牙只是暂时性地收了起来,并没退化。
如今,失去庇护所,她依然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女儿。
以及女儿的孩子。
女子柔弱,为母则强。
强大到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程度。
如果有需要的话。
她们选择了一个人口不多的小城镇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安静地等待生产的日期。
虽然有些积蓄,但光出不进,也总会有花光的一天。
特别是对王佩瑜这种“天生安全感缺失”的人。
当有钱太太的时候,她都自己开店赚钱,现在更不可能坐吃山空。
在搬来第三天,把一切大致安顿好,她就开始打听工作。
乔轻舟已经显怀,不方便独自出门,她便就近在一家小型物流公司做起了会计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也没那么忙,于是就一边安心上着班,一边照顾着乔轻舟。
乔轻舟也不是能闲下来的人,看到妈妈为了生活、为了自己而努力工作,她虽然心怀内疚,但也没提出“也要一起出去工作”、或“想要帮她分担”的作死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