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很意外,还以为徐华锳的亲事不成了,没想到长公主又突然采取行动,但这不是她此刻关心的事。“母亲,长公主还有邀请其他府的女眷吗?”
“这个我倒没问,不过能够收到长公主的邀请,已是极大的荣幸。”云老夫人的口气带着些许的不悦。虽然早知道说出长公主的邀请,几个媳妇就会一扫死气沉沉,变得精神抖擞,但是见她们如此现实,还是觉得有一股气往上冲,她们都怪她偏疼锳丫头,却不曾想过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偏袒,手指有长短,可她自认为处事公允,因为都是她的家人。
“这是当然,除了宫里,也就只有长公主有自个儿的观赛席。”姚氏是真的很开心,能够进入长公主的棚子,就等于告诉京中权贵,荣国公府入了长公主的眼,前些日子荣国公府闹出来的笑话就不会再有人惦记,当然,若是馨姐儿能讨得长公主欢心,婆母就别想一手遮天让徐华锳得了襄阳候府这门亲事。
老夫人淡然的瞥了她一里,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国公府里的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算盘,却看不透当今皇上最厌恶权贵借姻亲串联在一起,因为他自个儿尝过这方面的苦头,为此连最爱的女人都守不住……她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好啦,我累了,你们都回去了,锳丫头留下。”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徐华锳身上,有嫉妒、有不屑、有好奇,但她全都视而不见,不卑不亢的目送她们离开,待她们都出去了,便在云老老夫人脚边蹲下,摆出很严肃的表情道:“外祖母有什么话要交代锳丫头,锳丫头洗耳恭听。”
云老夫人笑了,伸出右手手指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为何认为外祖母有话交代你。”
“我不像其他表姊妹懂规矩,外祖母当然要持别交代我。”
闻言,云老夫人充满感慨的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是当然,我有记住外诅母的话。”
云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想到你是个促狭鬼。”
“外祖母笑起来真好看。”
云老夫人充满怀念的将徐华锳搂进怀里,“你娘也总是夸我笑起来真好看。”
“这是实话。”
半晌,云老夫人推开徐华锳,认真的道:“最近乖乖待在府里别乱跑。”
“我给爹准备了生辰礼,这几日我得出门一趟。”虽然她不认为自个儿常常往外跑,但人家出门是诗会之类的闺蜜聚会,而她去的是铺子,看在有心人眼中,倒显得她不太安分。
“这事交给丫鬟就好了,何必自个儿跑一趟呢?”
“我请人家在上头雕刻,我必须亲自确认。”
略微,云老夫人点头道:“好吧,除了这件事可不能再出门了。”
徐华锳点头应了。
徐华锳看得出来云老夫人真的累了,乖顺地点头起身离开。
出了德安堂,徐华锳就迫不及待的问:“春儿,你知道击鞠大赛吗?”
春儿有些错愕的反问道:“姑娘连击鞠大赛也忘了?”
徐华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重要的事有必要记得如此清楚吗?”
春儿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虚心请教,“那姑娘还要知道击鞠大赛吗?”
徐华锳很想掐人,不想知道,有必要问吗?
见她神色不佳,春儿还是识相的主动道来,“击鞠大赛可说是京城一年一最盛大的武艺竞赛,参加的代表分别是权贵子弟和亲卫军,各派十名。权贵子弟这一边已经连续输三年了,皇上说了,今年权贵子弟若是再输了,未来一年每日都得跟亲卫军去校场操练,听说很多权贵子弟拒绝参加今年的击鞠大,花样百出,有人甚至摔马,不过皇上指名的那几家,逃不了的还是得挑出子弟参加。”
“荣国公府没有吗?”
“荣国公府的几个公子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就是年纪太小了,所以不必派子弟参加。”
徐华锳不以为然的撇嘴,在她看来,这根本是皇上没将荣国公府放在眼里,或者说,皇上看不起荣国公府,要不,这么盛大的武艺竞赛,身为京城四大权贵之一的荣国公府怎能缺席呢?
“我听说今年襄阳侯世子也会参加,情况可能会不一样。”虽然襄阳候世子离她很遥远,但提起这位京中贵女最爱的贵公子,她的两眼还是忍不住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