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踱着脚,没好气地道:“姑娘怎能忘了自个儿是千金之躯?”
“我又不是不会自己下马车,每次都要等你,挺麻烦的。”
“若是教人瞧见了,指责奴婢失职,借此奴婢发卖了,怎么办?”
虽然徐华锳认为问题没这么严重,但有人借此生事,也不是不可能,赶紧发自内心的允诺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犯,真的。”
春儿满意的点点头,走到马车前面,告诉吴大他们要去买匣子,请他慢慢跟在后头,便随着徐华锳往前走。
不出十步,徐华锳就停了下来,讨好的拉着春儿转身走向旁边的绣春坊,“你不是最喜欢这儿的帕子吗?我给你和夏儿各挑一条。”
“姑娘不要老想着花银子。”春儿虽是这么说,但并未阻止,绣春坊的帕子是双面绣,她喜欢极了可是舍不得买,毕竟连自家姑娘的帕子都是出自她的手。
“你忘了吗?今日我可是不花分文得了一个暗器。”徐华锳开心的笑道。
两人刚刚走进了绣春坊,就听见有人大叫“惊马了”,紧接着此起彼落的惊叫声传来,两人连忙转身探头一看,正好见到自家马车因为急于驶离,车厢往一边倾倒,而紧追在后的惊马眼看就要撞上了,这时分别有人同时出手套住惊马和自家马车的马匹,阻止了一场惊险意外,吴大叔逃过一劫,赶紧跳下马车,不过下一刻,车厢轰一声倒了,散架的砸在地上。
徐华锳的脑子一片空白,若非她一时起意给马刀寻个匣子,这会儿她会如何?
“姑娘!”春儿紧紧抓住徐华锳,显然已经意识到她们刚离死亡是这么的近。
徐华锳明白的点点头,这是一场想致她于死的“意外”。
“今日证明我们两个都是有后福的人。”
刚刚死里逃生还如此轻松以待,春儿真是佩服,可是她不行,声音抖的道:“姑娘……我……双腿发软,没法子走路了。”
华锳心疼的摸了摸春儿的脸,安抚道:“没关系,我们就在这儿多站一会。”
“我……好像也快站不住了。”
春儿的话音刚刚落下,赵珵就出现了。
“徐姑娘还好吗?”
顿了一下,徐华锳很平静的道:,“那是我家的马车。”
“我知道,我已派人请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处理,也安排人先送车夫回你府上,请你府上再安排辆马车过来接你,你不如先到前面的茶馆歇着。”若非她脸色苍白,赵珵还以为她心情未受影响。
徐华锳点点头,其实她跟春儿一样,快要站不住了。
主仆俩互相扶持,随着赵珵来到茶馆,进了厢房。
喝了一盏热茶,后华锳心神归位,思绪也可以正常运转了,“是赵公子及时出手阻止了一场混乱吗?”若是那匹惊马和自家马车的马匹未被套住,场面会成什么样子,造成多少伤亡,实在无法想像。
“说起来巧合,我的人发现有人一直在打铁铺外面窥探,便留了心眼,后来徐姑娘离开,此人也跟着离开,我们觉得事有蹊跷,便随后跟上,没想到正好遇见有大喊惊马了。”看到荣国公府的马车车厢往一边倾倒,他感觉自个儿的心要跳出来了,还好她提早一步下了马车。
“还好赵公子的人警觉性很高。”
“我看徐姑娘府上的马车车辕好像遭人切断。”
早在见到车厢往一边倾倒,徐华锳就到车辕遭到破坏,但是得到证实,还是很想骂人,真是可恶透了,为了杀害她,完全不顾后果,此人根本是丧心病狂!
“我是想提醒徐姑娘留点心眼。”虽说今日之事发生在外头,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事只怕与荣国公府有关,不过他想不明白,她只是暂时寄住在荣国公府,如何结下如此深的仇恨?
徐华锳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知道,不过就是有人喜欢拿我的性命开玩笑,这次不成,难保不会再来一次,是吗?”
闻言,赵珵目光一沉,难道这不是第一次?不过,他还是避重就轻的道:“这倒未必,只是当心一点不会有错。”
“今日是我疏忽了。”虽然早有防备之心,但她还是低估了对手,高看了自己了她真的很可笑,自以为穿越就比别人更有本事,忘了面对强大的权力,再聪明的人也只是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