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脸色一沉,“若是如此,这就不好了。”
“怎么了?”春儿紧张的问。
徐华锳已经想到了,“大舅母为了成全她,势必会搅黄我和襄阳侯府的亲事,而最好、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抖出我是妾生女。”
“国公夫人不是很满意宁国公府这门亲事吗?”
“是啊,可是大舅母也喜欢襄阳侯府这门亲事啊。”
春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议亲的对象还可以半途换人的吗?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长公主或襄阳侯府是否愿意半途换人,这很难说,但是我占着位置,她就连机会都没有。”徐华锳深受上一世戏剧荼毒,少有什么事令她感到稀奇,而她认为云馨兰的重点不在于取而代之,而是一种不平的心态,她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秦嬷嬷附和道:“姑娘若是将位置空出来了,凭二姑妒的名声,想要争取这门亲事也不是太难了。”
春儿嗤之以鼻,“襄阳侯世子才不会喜欢二姑娘。”
徐华锳不以为然的笑道:“襄阳侯世子迟早要娶妻,终究要听长公主的安排。”
春儿很坚定的摇头,“我相信襄阳侯世子心里只有姑娘。”
闻言,徐华锳真是感动万分,“你对你家姑娘还真是信心!”
“我是对襄阳侯世子有信心。”
某人脸绿了,秦嬷嬷赶紧捂着嘴巴撇开头。
“姑娘应该对襄阳侯世子有信心,襄阳侯世子如此聪明睿智,怎可能看上二姑妇那种坏……”春儿及时收口,主子再不好,也不是丫鬟可以说嘴的。
徐华锳很想一脚踹过去,“你是襄阳侯世子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
春儿往后一缩,“我当然是姑娘的丫鬟,可是我也没说错啊!”
见主子脸色很难看,秦嬷嬷赶紧跳出来说话,“我以为姑娘最好心里有个底,国公夫人很可能直接将姑娘的身世捅到荣月郡主那儿。”
“襄阳侯世子的母亲?”
“是,荣月郡主性子温和,但非常重视嫡庶,襄阳侯府没有一个庶出的。”
徐华锳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个襄阳侯府可真是难得!”
秦嬷嬷真是头疼,“姑娘可别不在意。”
“我不是说过了,说出来就说出来,大不了不要嫁。”徐华锳连忙举起双手阻止她们发言,接着又道:“老实说,我觉得秘密就像脓包,早一点挑破早一点好。”
秦嬷嬷和春儿都怔住了,实在无法理解主子的形容。
“不懂吗?”徐华锳嘿嘿嘿的傻笑,摆了摆手,“不重要,总之,没了秘密,就没有受制于人的把柄,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一点两人都同意,倒也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
“春儿,你出去一趟,让你哥哥打听一下宁国公世子。”
“嗄?”
“难道你不好奇吗?宁国公世子真有如此不堪吗?”古代女子能嫁给心上人的少之又少,更别说云馨兰跟赵珵并非青梅竹梅,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非君不嫁,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宁国公世子身上。
春儿觉得此似乎不妥,可是见秦嬷嬷没有意见,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应声出门。
一个时辰后,春儿回来了。
“襄阳侯世子要见姑娘,三日后巳初时在玉香堂。”
徐华锳愣愣地问道:“襄阳侯世子请良生传话给你?”
春儿缩了一下脖子,声音不自觉放低,“我在四季茶庄遇见襄阳侯世子。”
“这还真巧,他去找良生?”
“应该是吧,我还没见到哥哥,就先看到世子爷了。”
“他可有说什么?”
春儿的脖子缩得快看不见了,用力的摇摇头,“世子爷没说。”
徐华锳靠过去打量春儿,“为何你看起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有、有吗?”
徐华锳微眯起眼,“你不会出卖你主子吧?”
“……我怎么会出卖姑娘?”春儿不断自我安慰,不小心说溜嘴不等于出卖主子。
徐华锳想想也对,“你倒是个忠心的丫鬟。”
“这是当然。”春儿挺起胸,说得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