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滚出去!”
“是...”仿佛得到赦令一般,婢女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砚台,黑色的墨撒了一地,承袭了魔神之力,他的头痛的确好了一些,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越来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
桌子上摆放的是搜集来的关于记载着魔神的典籍,有一些是杜撰,有一些是真实的记录。但是对魔神的评价无一例外只有四个字。
残忍,杀戮。
“我炼制了一些安神的丹药。”走进来的是叶追,她特意不让侍卫通报,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七零八落的东西,还有一脸暴躁的路拾一。
“安神的丹药?”路拾一冷哼一声“你当我是疯子么?”
“疯子?”叶追浅浅一笑,身上穿的明红色长袍衬的她面如桃花“那当真是个不错的形容。”
这般话语若是放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定然免不了他又大发脾气,可是从叶追的嘴里说出来,却能将他升腾的脾气安抚下来。
“呵。”难得的,他竟然勾了勾唇笑出声来。
“我还带了些桃花羹”见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叶追挑了挑唇,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
“神皇陛下亲自下厨?”路拾一坐在椅子上,红色的眸子看向碗中。
“吩咐膳食房做的。”叶追浅浅一笑,面对着他坐下,将手里的勺子递给他。
路拾一抿了抿唇,轻轻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尝了一口。
“怎么样?”
“......膳食房的东西什么时候做的这么难吃了?”
“.....”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生死
“你是说,神皇做了桃花羹送去了魔君的寝殿?”傅纱萱靠坐在床榻之上,怀里还抱着小殿下路桥。
身边的侍女宛如低低的垂着头应是“奴婢也是听膳食房的宫女说的。”
“她不是一直对魔君不冷不热的,突然一下子这么殷勤又是作甚。”傅纱萱有些咬牙切齿,下了榻穿上鞋子,抱着路桥就向外走去。
“魔后娘娘求见。”魔君寝殿,侍卫进来通报。
叶追微垂眼眸,缓缓站起身子,就打算退下。却未想路拾一冰凉的手掌轻轻拉住了她,她微愣,垂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他。
而傅纱萱也恰巧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瞧见两人交握的手时,脸色蓦地一沉,但紧接着又挂上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缓步上前,用身子轻轻撞开站在那里的而叶追,向魔君凑了过去。
“臣妾不知神皇陛下也在,可是桥儿实在是哭得厉害,想来是想念父君了,还望神皇不要见怪才好。”
她这样说着,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向叶追。见叶追的脸色微微发白,她的唇角才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说起来,如今神皇陛下也已经即位,想着应该很快就会择佳偶成大婚了吧。”
“本皇的事情就不牢魔后娘娘惦记了。”叶追的面色微冷,视线掠过她怀中那孩子单纯的笑脸时,心中的苦楚与酸涩瞬间涌上心头,积攒出来的涌起也终于溃堤“魔君,本皇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一护法”路拾一面色微冷,淡淡的扫过她那张苍白的脸“送神皇回寝宫。”
叶追点了点头便抬步向外走去,身后的一护法默不作声的跟着。
“不是说桥儿哭得厉害。”路拾一收回视线,望向身侧嘴角含笑的傅纱萱,继而看向她怀里睡得酣甜的孩子。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见了您就不哭了,哟,还睡着了呢。”傅纱萱柔媚一笑,身若无骨一般向着他靠去。
“傅老将军今日身子可还好。”路拾一突然这么问了一句,生生将她的动作顿了下来。她的脸色一慌,缓缓站直身子。
“家父虽然四肢不能动弹,但是还精神的很呢。”傅纱萱的眼眸中闪烁着慌张,似乎在极力隐瞒着什么。“前些日子夜宴上您不是也看到家父了么。”
“那就好,毕竟傅老将军是整个傅府的主心骨。”路拾一看似无意的说道。
“是...多谢魔君记挂。”傅纱萱牵起一抹苦笑。
若是傅臣倒下了,那么整个傅府就将不再有昔日的辉煌,即使能调动傅家军的令牌在傅纱萱手里,但是那帮野兵子怎么可能服从她一介女流的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