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湉看着那被碾成碎片的手机,脸上没有显露丝毫的表情,心中却在滴血,虽然她签了合同卡里面也多了很多钱,可是谁会嫌弃钱少啊,这水果手机可是最新的呢,小一万呢,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哎呀。”某个始作俑者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于湉双手一摊,“抱歉啊,于湉姐,我手滑了。”
于湉这回更是理都没有理会黄芪,眼睛看向车窗外面,心中却在计较着。
对于于湉这种好不回应的态度,黄芪也不在意,重新坐回到驾驶座上,开始安心地开起车来。
看着顺着车速不在往后倒退的树木,于湉一脸的平静。
黄芪透过后视镜看着于湉的脸,眼中多出了一种浓浓的占有欲和欣喜,真想…真想就这么一直,只有她们两个人,哪怕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好。
“亲爱的于湉姐,到了。”
黄芪很是绅士地为于湉打开车门,甚至为了防止于湉出来的时候被门顶到头,将手悬空在于湉的头顶。
于湉也没有跟他客气,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然后走出了出租车。
黄芪将她带来了一个工厂,这个工厂于湉到是不陌生,正是那天晚上季言带她来的那个工厂,只是,白天见到工厂的模样,于湉还是第一次。
看着黄芪轻车熟路地将工厂的门打开,于湉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这座工厂很大,有上下两层,二楼有很多房间,之前天黑,于湉都没有怎么瞧仔细,现在看来这工厂白天似乎还是有人住的,不过。就是不知道黄芪在这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只见黄芪将于湉径直地带向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伸出钥匙将生锈的铁门打开,做出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
于湉一挑眉,也没有害怕,抬脚就走进了房间。
看到于湉如此干脆的动作,黄芪到是有些惊讶地一挑眉。
房间不大,四周都是铁皮,而且很多地方都生锈了,角落的地方甚至还长满了青苔,看起来下雨天的时候,这屋子可能还会渗水。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床一个木桌子,只是床上面似乎是躺了一个人,床边放着一个很是简单的支撑的东西,那东西的最顶端挂着一个吊瓶。
“这位是…。”
于湉看着床上的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形状转过身问道。
黄芪看了于湉,便径直地走向床,在床边慢慢地坐下,生怕惊扰了床上之人一般。
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这时,于湉才真正地看见了床上之人的全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从她的眉眼上看,竟然和于湉有几分相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湉轻挑眉毛,“你当时的那十万美金是为了给她治病的?可是为什么还放任她住在这么不好的地方?”
黄芪慢慢地揉搓着女人因为打吊瓶变得肿胀的手,动作很是轻柔,女人被黄芪这样动着,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若不是看着那女人轻微浮动的胸口,于湉怕是怎的会以为此时躺在黄芪怀中的是一个死人。
听到于湉的话,黄芪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于湉的天真一般,沉声说道:“你又懂什么,京都的那些有名的医院,又有几个是真心为百姓服务的,有钱才是大爷,若不是因为那些人当初的拒绝,她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着当初那些人的嘴脸,黄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恨恨的。
于湉抿了抿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遭遇这件事情的不是自己,而且她也做不到为那些人便捷,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是用勇敢善良就可以的,这个世界上大多的事情还是有钱人说了算,大部分的好的资源还是被有钱有权之人享受着,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黄芪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契机一般,开始说起了他和女人的故事。
于湉这才知道,原来此时躺在他怀中的女人并不是黄芪的妻子或者是喜欢的人,而是黄芪同父异母的妹妹,黄芪因为从小父母离异,性子就变得很是叛逆,对很多友好的举动都怀着警惕,可以说,因为父母的离异,黄芪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刺猬,决绝着别人的善意也同样也可以将恶意阻挡,黄芪的父亲也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却做不出什么挽救的举动,只好放任了黄芪的行为,直到后来,黄芪的父亲再取,黄芪不仅多年了一个便宜妈妈,还多了一个便宜妹妹,黄芪对父亲的做饭并没有表示什么,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也没有过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