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_作者:春温一笑(11)

  “你别乱动!”覃玉梨急的跺脚,“这帕子是敬王妃送给我的,是寺绫,珍贵极了!你若敢让这帕子落到水里,我跟你没完……”

  白玉茗眼睛一亮,“我不让帕子落水里呀,一定给你钩上来!”手上用力,荷叶杆摇摇晃晃,眼看着那方寺绫帕子就要落入水中。

  “我的帕子,敬王妃送我的帕子……”覃玉梨大惊失色。

  覃玉梨身边一个女子连外面的大衣裳也来不及脱,便跳下了水,赶在那方帕子掉落之前拿在手中。那女子拿着帕子的一只手浮出水面,另一只手划水,没多时便上了岸,将帕子完好无损的交到覃玉梨手里。

  “凌娘,多谢你。”覃玉梨道谢。

  “你就是凌娘啊。”白玉茗上下打量她,“听说你和你哥哥都是高手,久仰久仰。”

  那名叫凌娘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容颜清瘦,乍一看上去很平凡,细细看来却有常人所没有的沉稳凝重。她没有回答白玉茗的话,沉默的曲曲膝,由侍女陪着更衣去了。

  “我家要请客。”覃玉梨心里没好气,冷冷的道:“我和我哥哥今天来,就是给白府送请贴的。我家宴客之时,凌娘会表演舞剑,不过我不会给你请贴,那种一舞剑气动四方的场面,你是没福看到了。”

  “凌娘舞剑我看不到了呀,那我伤心死了,伤心死了。”白玉茗做出伤心俗绝的样子,靠在栏杆上装哭。

  “哼!”覃玉梨瞪了她一眼,带着怒气走了。

  “七姑娘你对客人无礼,太太必有责罚。”冬香呵斥一句,提起裙子,追着覃玉梨也下去了。

  “七姑娘,对不住,舍妹被家母给惯坏了。”覃观陪着不是,眼神在白玉茗美丽的面庞间流连。

  “没事没事,彼此彼此。”白玉茗胡乱应酬了几句,脚底抹油----溜了。

  “姑娘,等等我。”翠钱小跑着追上来。

  白玉茗吐舌,“我怕是闯祸了,得找爹爹先说说方才的事,免得挨打。我爹爹该回来了吧?快,咱们到西角门堵他去。”

  “对,恶人先告状。”翠钱赞成。

  两人便往西角门去了。不过两人迟了一步,西角门守门的婆子笑道:“老爷方才一进门,便被小荷钱给请去了。”小荷钱是容姨娘房里的小丫头。白玉茗和翠钱不敢耽搁,忙也找容姨娘去了。

  院门外没人守着,两人轻手轻脚、做贼似的进了院子。这院子不大,绕过青石影壁就是正院,两人听到白熹和容姨娘的说话声,便没敢再往里走,藏在影壁后探头张望。

  容姨娘好像喝了酒,脚步不稳,口齿不清,“不,不能去,一定不能去……她娘说了,她不能去京城……”

  “阿容,瞧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白熹哭笑不得,“你说话都糊涂了。‘她娘说了,她不能去京城’,谁的娘啊,茗儿的娘不就是你么?”

  “为什么不让我去京城?”白玉茗听到父母在说她,不解,又不满,小声嘀咕。

  容姨娘脚步踉跄,伸手在她自己脸上拍了下,“瞧我,喝糊涂啦。是我娘说过的话,是我娘。我娘跟我说过的,让我一辈子不要回京城,我的孩子,也一辈子不许回京城。”

  “这是为何?”白熹愕然。

  容姨娘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醉意愈浓,“你当我生下来就是做舞姬的不成?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我父亲也是做过官的,还是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后,后来我家遭了难,我父被杀,我娘和我没入教坊司……”

  “可怜的阿容。”白熹同情的叹息。

  容姨娘醉的趴在了桌子上,“总之我不进京城,小山也不进京城,永远也不……将来把小山许配到江南的乡下,鱼米之乡,人品俊秀,远离功名利禄、是是非非……”

  “好好好,远离功名利禄,是是非非。”容姨娘明显是喝醉了,白熹自不同她计较,好脾气的哄着她,“阿容,你回屋躺着,我让人给你做醒酒汤。”

  白熹又哄又劝的扶着容姨娘进了卧房。

  白玉茗和翠钱窃窃私语,“容姨还有这样的身世呢,真没想到。”翠钱颇觉惊奇,“姑娘,容姨的父亲、你的外祖父是很大很大的官,也不知到底会有多大?”白玉茗摇头,“我不知道呀。”两人都是头回听说,脸上全是迷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