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
尚菲凡皱眉开了口。
他到底是在圣安待过一段日,对那里虽然谈不上喜欢,可无论是花伯还是孩,他都不忍心。
“花伯总不能一直靠你和任心帮忙。而且之前,即便任心你寄回来这么多钱,可还是不够,明找你们就不是解决的办法,花伯当然自己想办法。”
任心看着花伯头上已经为数不多的黑发,再看了眼他憔悴不堪的样,心脏还是隐隐抽痛,可不出一句话。
花伯真的老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为圣安奔波。
“对了任心,你和苏医生先出去,我有事和凡。”
任心和苏筠和对看了一眼,也没什么,一同撤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尚菲凡和花伯。
“凡啊。”
这次轮到花伯紧紧抓着尚菲凡的手。
老人脸上的皱纹一道接一道,粗糙的手覆在尚菲凡的大掌上,甚至有些扎手。
可是却引起人心底最深的痛苦。
尚菲凡坐在花伯的床边,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花伯不急,你慢慢,凡我听着。”
花伯拭了拭眼眶氤氲出的眼泪,急声道:“花伯还记得,你刚进圣安的时候,根本没人敢靠近你。是素心,哦不对,现在是任心了。是任心毫不避讳你向她砸去的东西,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你,这才让你平静下来。”
记忆随着花伯的话,慢慢从尚菲凡的脑海里涌现。
尚菲凡的眸底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消失。
“即便你们不,花伯也知道,你和任心现在,不像时候那么亲密。可即便是这样,花伯依旧看得出来,你还是在意任心的。”
“花伯,有些事…很复杂,很难三言两语清楚。”
对于花伯的话,尚菲凡面有难色,这让花伯很是着急。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支开任心吗?因为花伯发现,任心变得跟从前很不一样,现在她性格很外露,性也比以前活泼不少,不那么孤傲,可她看你的眼神,却冰到让人害怕。菲凡,有些事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心。不然你会抱憾终身的。”
或许是花伯的话触动到尚菲凡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让他素来平稳的眸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他怔怔地看着花伯,终于流露出一丝真挚痛苦的表情。
“花伯…我不懂,有些事明明很简单,可为什么看上去总是这么复杂。即便我想避开那些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能忽视。”
“凡,我刚才不是了吗?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有时候用心去看,会发现不一样的世界。对了,最近任心是不是和什么人在一起?我今天出门的时候,都听见路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她。”
尚菲凡这才知道,花伯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和阮心妤结婚的事实,也不知道任心正和宋修彦出双入对。
思虑再三,尚菲凡还是决定跟任心一致的做法,将一切隐瞒到底。
“她现在过得不错,事业发展得也很顺利。花伯,以后有什么事就让筠和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好。不过真没想到你也认识苏医生,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当年圣安的孩们也受到他不少的照顾。”
“苏筠和去过圣安?”
“花伯没吗?”花伯的记忆因为年岁上涨,开始混沌不清,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年岁老去。
“之前在B市,他帮过我一次,送我回圣安以后,他便留在圣安照顾孩们,孩们也很喜欢他。由于你不常来,任心还是会不时过来送个钱。有一次,苏医生看见她了,就问她是谁,孩们告诉他,那姐姐名叫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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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房门外,任心不知道该和苏筠和些什么。
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的空气安静的很,没有一点动静,这让她很是尴尬。
“任姐看今天早上的新闻了吗?”
不知道苏筠和是不是想缓和下气氛,率先打破沉默。
任心转头看向他,只见他依旧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礼貌地问着任心。
“一大早就收到花伯进医院的消息,没来得及细看,就赶过来了,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苏筠和转头看了眼病房里的尚菲凡,回头道:“没什么。不过是任姐甜蜜生活的写照。看来宋总确实很疼任姐,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