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心妤却勾唇蔑笑:“怎么?是不是我中你的心事了,啊?你尚菲凡难道心里不知道吗?他们结婚了,结婚了!夫妻之间会做些什么你尚菲凡不清楚吗!”
“我,够了!”
阮心妤的手臂被男人掐的很痛,但却比不过她看见尚菲凡此刻怒不可遏的表情来的痛苦。
“不够!怎么样都不够!我告诉你,尚菲凡,无论你多后悔跟我在一起,你现在只能是我阮心妤的。至于任心,她过,天底下她最厌恶的男人就是你,你还妄想和奢求什么?真是可笑!”
拼命深呼吸的男人,却在此刻松了手。
尚菲凡直起身,后撤一步。
“你错了,对于任心,我没有一点想法。”
着,男人冷漠的转过身,向着房门走去。
“你撒谎!没有想法,那你刚才听到任心回来的时候,怎么会赤着脚跑出去!尚菲凡,你清醒点吧,任心是宋修彦的妻,她绝不会是你的女人!”
男人侧过半个身,凤眼如寒潭般看着阮心妤。
“不是每个人的爱,都像你这么生人勿近。”
“你什么意思!不要得这么模糊!”
攥紧拳头,阮心妤厉声质问着男人。
“只要我爱她就够了。”
背后的女人如秋风扫落叶般坐在地上,呼吸都带着颤抖。
尚菲凡不想再多什么,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房门被他重重地关上,阮心妤几乎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双腿,闭上眼,无力承受这一切。
一拳又一拳,闷闷的撞击声像是无法发泄而尽的痛苦,灼烧着她每一根神经。
渐渐地,阮心妤倒在地上,紧紧地闭上双眼,张嘴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尚菲凡能如此无悔地爱着任心,对着自己,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厌恶。
她犹记得,初见尚菲凡的时候,是个晴朗明媚的日。
醉酒的父亲揪住她的头发,在高中的大门口,一脚又一脚地踢过来。
面对身强体壮又酗酒发疯的男人,她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男人抓住她的头发,给她一个又一个耳光。
周围全是同学们的惊呼声,但更多的,是抱着肮脏的好奇心,来看她的热闹和笑话。
“好可怜,这是哪个班的?”
“好像跟那个校草尚菲凡一个班的。真是天差地别,我要是有这种父亲,还不如去死算了。”
阮心妤从心底里厌恶那些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流露出的同情心。
不需要,她从来都不需要。
臭水沟的生活她从来不怕!
校门口的保安拉住男人不再对她拳打脚踢,正要起身擦拭血迹的阮心妤,头顶上方突然投射下一片阴影。
她跪在地上,仰头看去。
只见一张最是干净纯粹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身上的气味很淡,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皱眉不解地看着她。
随后,他默默地蹲在她的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
“给。”
男人寡言少语,神情淡漠,那时的自己还堵着气,别过头不想接受男人的帮助。
来人也不什么,随后便把手帕收了回去,直接起身。
阮心妤很是生气地抬头看向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给面,不会安慰人的男人。
“不是不要吗?”
“你!”
这时,校门口里面传出一声雀跃的呼唤,一个倩影飘向了男人的身边。
“凡,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我们回家吧。”
被叫作凡的男点了点头,阮心妤亲眼看见,在这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这个气质清澈的男孩嘴角微微有了弧度。
第一次,她学会了妒忌,她无比妒忌着这个女人可以如此获得他的青睐。
“这是怎么了?她好像是我们班的。”
着,声音温柔的女孩蹲在自己的面前,嘴角挂着恬淡的微笑。
“你怎么全身是伤?”
一旁的父亲还在叫嚣,女孩似乎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还很是温柔的脸色,一下变得肃穆。
起身,女孩对着男孩道:“凡,你不是有手帕吗,把它给我。”
男孩很是听话地把手帕交给她。
女孩重新蹲回自己面前,将手帕塞到自己的手中。
“我叫任素心,他叫尚菲凡。需要替你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