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微微调转,她突然可以开口:“回来,回来!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这次呐喊的,不再是稚嫩的童声,而是她无限哀怨和悲切的呼唤。
原本的女孩变了样,她双目垂泪地站在女孩的位置,对着那处矮墙,只能出这几个字。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妈——!”
“心儿!”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任心吓得一瞬间睁开双眼,白光渐渐散开,看清楚了眼前的最是深爱的面容。
“修彦!”
任心布满冷汗的脸苍白地笑着,随后扑进宋修彦的怀里,大口呼吸。
宋修彦抱紧任心,这才发现她的背后竟然都是冷汗,出声询问,任心也什么都不,只是静静抱着他,随后慢慢陷入平静之中。
任心的状态有些恍惚,宋修彦不敢多问,只能等她心情平静下来之前,安抚她的情绪。
“心儿,做噩梦了?”
“不知道。修彦,我的头好痛。”
宋修彦的大掌紧张地拂上任心的额头,并未发烧,只是布满汗水。
“还好没发烧,要不要我下去问尚家的佣人拿些药?”
任心疲惫地摇了摇头,刚才的梦境现在早已不记得。
重新回到宋修彦的怀抱,任心霎时觉得舒服多了。
“修彦,抱紧我。”
听来让人心疼至极,宋修彦无声抱紧任心,不时亲吻着她的脸。
很快,任心又沉沉地睡去。
宋修彦担忧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
任心又做关于母亲的噩梦了。
之前虽然也有,但是只有那么几次。
这次也许是因为跟徐曼茵的关系缓和不少,又回到如此熟悉的环境,这才让心态放松的任心,又勾起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不过跟之前一样,那些记忆很快压回任心的心底,再也窥探不得。
宋修彦不知道是不是该帮任心找个医生,去正视那些记忆,可任心又过,她并不希望记得那些,这种事只有当事人从心底里愿意,才能真正有效,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想不出别的办法,宋修彦只有尽量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任心。
二人因为刚才的大战,现下正浑身粘腻,可他宁愿如此的肌肤相亲。
这次之后,任心睡得十分安稳,呼吸也很规律,宋修彦担忧了将近一个多时,这才支撑不住,也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当宋修彦跟任心提到昨晚她做了噩梦的事情,任心却一个情节都想不起来,淡淡地摇摇头。
“心儿,你确定不用找个医生看看?”
宋修彦的大掌紧紧地握住自己。
“不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记不得就记不得呗。修彦,我们去看下尚志安,然后就回去吧,你手上的工作不能再拖了。”
轻啄着任心的手,宋修彦垂眸:“工作总是做不完的,可心儿只有一个。”
胸口很是温暖,任心轻笑一声,正要从沙发上站起,双腿不禁一软,差点就要跌坐回去。
“心!心儿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男人健壮的手臂适时地托住了她。
任心听出宋修彦话里的调侃,红着脸剜了他一眼。
“下次我给你买些肾宝片,你这腰也没以前勤快了!”
对于这种事,男人的自尊比女人强烈的多。
可出这话的后果,便是宋修彦差点又要在大白天,让任心亲身感受一回什么叫腰力。
“停停停!”
“心儿,看来我昨晚还是太客气了,现在咱们大胆地再来上数十回合!”
“谁跟你来,你腰不要了,我还要呢!”
两个人又在房里腻歪了半天,这才收拾好全部的东西,准备出门。
任心特地检查了下那本红色的日记本,眼见它还在原处,便松了口气,放心地拉上拉链,可她没看见,宋修彦的目光一直悄悄地盯在那本日记本上。
“伯父,这些药您要听医生的话,按时服用,我跟修彦先回去了。”
尚志安坐在床上,身旁是徐曼茵。
“任心,跟宋总好好过你们的日,我想,老天一定是知道之前你受的苦太多了,所以现在和以后给你的,都会是幸福。”
任心笑着垂首,随后亮起最是明媚的眸,重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