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再也没有其他言语。约莫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铁白梨倏地从石跳了起来,一脸警觉地看向燕王,见他向自己点头,便以着最快的速度退到了牢门侧。这次是直接与敌对战,只要他们进门,就一剑封喉,速战速决,自然没有必要使用四脚蛇内功吸附到墙壁之上掩人耳目了。
“让开,把门打开!”靠在牢门后的铁白梨清晰地听到一声怒喝,然后看到燕王的手又在石有节奏地敲动着,只是,这一次的节奏次数好像皆与前两次完全不一样了。
“嘎吱”一声沉重而拖曳的一声,牢门缓缓被打开。
燕王仍是闭目,一动也不动;铁白梨屏息,提剑至身前,蓄势待发。借着诡异的幽绿剑光,昏暗的牢房里霎时漫延出了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受控制地血脉偾张了起来。
在一声声如战鼓擂动般的心跳声的催促之下,当那两个禁卫军仍是毫无所觉地越过了门板时,燕王倏地睁开布满杀机的眼,提气凌空而起,借着石床的助力,如离弦之箭射出,软剑寒光一闪,划破长空。
与此同时,铁白梨也是提气向前一跃,诡异的绿光一闪,剑起剑落,在两名禁卫军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被铁白梨相中的那位已经在剑起剑落之际,身首分家,鲜血四溅,如一根木桩般直挺挺地倒下了。
但,也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燕王的软剑似乎并没能如愿地刺中目标,另一名禁卫军受伤后身本能地往后一缩的同时也拔出了佩带在腰侧的利剑,抬手就往燕王来不及收回的心脏刺去——
躲,真的已经躲无可躲了,毕竟,任何一种武功,它都绝不能抵消恒久不变的定律,那就是惯性,刹车不及的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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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2、河东狮吼
“燕王殿下——”
来不及惊呼出声,就已是血流如注,燕王侧身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铁白梨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只是出于一种天性中的本能,随即绿光如蛇在空中挥舞两下,另一名禁卫军人头应声落地。
“殿下、殿下,你还好吗?”铁白梨连忙放下宝剑,蹲到地上将燕王从地上抱起。
燕王星眸微张,鼻翼扇动,嘴巴微张,在不断地喘着粗气。也是直到这时,铁白梨才发现燕王脸颊有着不同寻常的红晕,伸手一探,竟是烫手得紧。
原来他是发烧了,怪不得刚刚一直在运气调息,就连挥剑也只是那么意思意思两下就收了回去,应该是怕被她发现异常吧?
“没事,刚刚身一侧,没有击中要害,你替我包扎一下伤口,止了血就可以了。”燕王声音虚弱无力,但语调却仍是漫不经心,并且强撑着想要从铁白梨的怀里起来。
“你都发烧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就不言语一声?”铁白梨简直就是要被他气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要强撑?
“没事,又不是没有发过烧,一会就会好的。”燕王冲着铁白梨笑了笑,“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待会那帮禁卫军发现情况不对,冲进来,那我们就是插翅都难飞了。”
“什么叫没事?你知不知道你这种高烧是会烧坏脑的!”铁白梨嘴里嗔怪着,手下也没停,用剑在长袍上撕下一块长布,死死地捂在了他胸口那被剑剔得近能看到森森白骨的伤口,长布条绕过他壮硕的身体,狠命地一扎。
“啊,疼!”燕王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有些招架不住,禁不住地痛呼了出声,皱着眉头看向她,眼神中有些可怜巴巴的,“看在我发烧难受的份上,轻点。”
“现在知道自己发烧了,刚刚怎么不知道?”看着他吃痛、可怜兮兮的神色,铁白梨不悦的神色有了些缓和,表情之中甚至还带了些自责,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起来。
仔仔细细地替燕王包扎完伤口,她抬起了眼,目光深邃地,“光会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呢?”
“呵呵……”带着轻咳的两声干笑,燕王讷讷地开口:“下次不会了。”
铁白梨又给他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还好除了腰侧匕首的刺伤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大碍,才又开口确认:“真的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吗?不用搀扶能走出牢房吗?”
不用燕王提醒,她也明白此刻情况危急,此时不走,待会被其他禁卫军发现,以燕王现在的情况,他们是绝没有机会可以安全离开这座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