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佯装很惊讶道:“啊?烟儿你怎么能假装不认识我这个未婚夫呢?”
陆飞烟一怔,她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一个未婚夫?
不仅如此,此刻已经赶过来的陆家人和澜家人,还有南浔其他宗门的人也都是万分震惊。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乱话,但我的夫君被你的魔气侵体,我是来讨个公道的。”
只是一瞬,陆飞烟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
“哈哈哈哈,你的夫君?”
那男人噙着一抹笑,嘲讽地望着陆飞烟,眼神中既爱又恨,他缓缓道:“我才是你的夫君,如果不是他,当年你已经与我拜了天地……如今,你却称他为夫君,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本尊听过最好笑的话。”
陆飞烟任他怎么,她的面上依旧淡漠如水。
他望了她一会儿,忽然一声长叹,恍如被情所伤至深至重的模样。
“看来,你真的是将我忘了……想来也是,轮回转世之人,又怎会记得前尘往事……”
他将手伸进衣襟之中,然后从最贴身的衣物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绣金荷包。只见他苍白修长好看的手指心翼翼,斯里慢条地将那荷包打开。
也不知道怎的,陆飞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很想知道那里边究竟装的是何物。
与此同时,被隔断在外面的那些人也盯着那个荷包。
他将食指与中指神进荷包里轻轻一夹,再探出,就看那双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东西。
陆飞烟不由皱眉,不解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他没有看她,只是垂眸望着中的东西,似乎连眼神都变得忧郁之极。
只见他将那东西紧攥在手中,幽幽地道:“烟儿,你真的就这么想忘记我么?还记得你与我第一次相遇,那时你正在弹琴。被你的琴声所吸引,我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你从日出弹到日落,我就从日出站到日落……”
他倒是越越入戏,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从那个时候起,我每日都会到那里静静地听你弹琴,但却从未让你发现。就这么过了不少日,有一天,下起了大雨。你依然在亭里弹琴,而我就在雨里听。忽然琴声止住了,我一惊,才发现原来是你发现了我。”
“那天,你穿的也是红裙,那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颜色。”
“你撑着伞朝我走来,将那伞的一半遮在了我的头上。你拿出帕擦去了我脸上的雨水,你问我可是喜欢音律。我喜欢。你又问,想不想学?我,我只想听你弹。你笑了,从那天开始,我觉得自己就是这世间上最幸福的人,每天都可以坐在你的身旁听你弹琴,和你一起笑笑。”
“直到一天,我在老地方等了很久也不见你来。可是你的琴却还在那里,我就想啊,你是不是有急事先走了?好奇之下,我便拨弄起你留在那里的琴。”
“可你也知道,我不会弹琴,这一拨弄倒是将琴弦给弄断了……”
“这个时候,你来了。看见断了弦的琴,你也没有什么,只是对我,不要紧,让我不必在意。那天我们两个人了很多很多话……那是我们开始相识的时候”
他着又将那荷包在陆飞烟面前晃了晃,问道:“这个你还记得吗?想必你也不记得了。不过,这都没关系,我一直记得就好,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在等你……”
话到此处,他望着她笑:“如今好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烟儿。”
正文 第69章 得不到的,那便亲手毁掉吧
他似也不在意陆飞烟究竟听进去多少,又信了多少,只顾自己着,仿佛只是在倾诉着多年积压的情绪。
陆飞烟迎上他的目光,并未话,而他一笑,又道:“烟儿,这天地之间,三界之内,我最舍不得的便是你,但我最恨的也是你,你知道原因么?”
他从回忆中走出,眼中的柔情蜜意慢慢退去,望向她的目光带着冷冽。
不知怎的,这样的神情却是让陆飞烟更为自在,她将剑一挥:“我觉得阁下应是认错了人。”
“认错人?”他呵然一笑,“除非你神形俱灭从天地间消失,好了,其实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那般温柔,而独独对我那般冷漠?”
“那阁下一定认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