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蔓知道苏木又在斟酌,他是在仔细的想自己的措辞。每当他在说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总不免会小心谨慎的。
与苏木夫妻这么长时间了。叶小蔓对苏木也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只是微笑,等待苏木说下去。
而这一边流炫则是一脸的迷惑,甚至有点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所说的事情是关于你们于西陵的战争,我知道战事的起因是因为西陵的兵马越界抢粮所致,但这一场战争打下来,恐怕你们两国都不会有好结果,拖累的还是两国的百姓。”
苏木尽量将自己的言语放的温和,因为军国大事显然很重要,是一个国家内政外交中最重要的事情。
流炫虽为东陵国君,但在战争这样的搞事情上,没有满朝文武大臣的一致同意和支持,他也是不能发动的。
单纯想要东陵罢兵,显然不现实,西陵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才行,但在此之前,东陵的国君流炫的态度更重要。
所以苏木的意思是先劝说流炫,如果他同意休战,那么下一步自己才好前往西陵谈条件。
“原来您要谈的是此事啊?”流炫说道,随后表情略有放松,心里面衡量苏木所讲的话的意思。
他虽然新任东陵国君没多久,但也知道事情要通盘考虑,少年皇帝的冲动虽然有,但作为国君,重大决定的却是需要跟群臣商量的。
“目前我军已经围困了西陵的安远城,却围而不攻,只是想让他们投降而已,可是西陵皇帝却不思悔改,命令安远不得投降,并且派遣西凉边军来援,现在他们西凉的边军前锋已经吃了败仗,退军一百里。”
流炫不无炫耀的意思,但也说了实话。
西陵方面的确是不想投降,而流炫的东陵军队且并未加强攻势,这一点很明显,那就是再给西陵机会,让他们投降。
可惜的是西陵目前在得到了北翼的粮食之后,自认为得到了军粮,西凉边军一到,东陵的军队必然退却,但是战事却开始出现在胶着,双方互有损伤,但西凉边军二是吃了败仗。
对于此战东陵现在朝野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就是遣使去西凉,问罪之下让对方赔偿,前提是对方相求和。
另一种是则是继续加强军事,攻下安远城,打开西陵的门户,威胁西陵的京师安危,让他们求和,如果不和,就继续进攻,知道兵临城下逼迫西陵投降。
两个意见说白了一战一合,但前提都是吆西陵主动求和,如果西陵拒不投降,这场战事东陵根本没办法主动停止。
而苏木此次前来调和,恐怕东陵朝野之内的主合派会很高兴,假如西陵真的能投降,那么自然东陵能够占据倒很有利的高度,逼迫西陵付出巨大的代价,恐怕能有大片的土地割让给东陵。
叶小蔓对这场战事看得很清楚,流炫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大程度反映了东陵皇朝群臣的意见。
他与苏木低声的商量了几句,苏木对流炫的话表示理解,但他想听流炫真实的想法。
流炫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此战我一定要挥师打到西陵的京城之下,斩了御琪那厮,方解心头只恨!”
苏木很诧异,流炫为什么突然把矛头针对了御琪了?难道是预期做了什么事情让流炫怀恨在心,非要用战争来解决吗?
“贤侄啊,可致两国交兵,最苦的莫不是百姓,你这里不用做出太大的让步,只要同意休战,我自去西陵为你谈条件,对你们东陵的损失让西陵作出赔偿的。”
叶小蔓也说道:“我们现在正在于南照王国做贸易,到时候会有大量的稻米,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批,帮助你们把这次旱灾的挡过去,况且马上就是冬天了,百姓过冬也是一件大事,东陵的粮食储备并不足以应付吧?”
流炫听到这话,不由的点了点头:“娘娘说的也是,朝野当中的确也是想在冬天到来前结束战事,但西陵不降,我们不可能收兵的。”
“此时可包在我身上,我来说服西陵国君,两国休兵是一件大好事,我想他们不会不懂,只要先结束战争,一些私人的小事,都可以慢慢解决。”苏木很高兴的说道。
随后他补充道:“再者说御琪目前正护送紫菀前往北翼,到时候我自会责成他向你赔礼道歉的。”
叶小蔓听到这里心说要坏事,流炫其实发动战争,与紫菀被御琪下毒有很大的关系,他只不过一直在寻找一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