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是咱两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在意他?”祈云义有些无奈且好笑,“再说,我这三十郎当岁了,好容易得个孩子,自然是心肝宝贝一样疼。”
“那.....”如意昂起了脑袋,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向着丈夫看去,问他:“你是更疼这个孩子,还是......更疼我呢?”
见小媳妇的话音里隐有醋意,祈云义忍俊不禁,他抵上了妻子的前额,温声道:“自然是一样疼了。”
“这还没出生呢,你就一样疼了,”如意听着丈夫的话,顿时不乐意了,只小声嘟囔了一句:“等着孩子出来,你就要把我忘了。”
祈云义看着她薄怒轻嗔的样子,心头却是畅快极了,只笑出了声,将如意揽在了怀里。
“傻子,逗你的也相信。”祈云义忍不住笑了,轻轻吻了吻如意的额角。
如意依偎在他的怀里,念起丈夫的身份,他贵为大祁的皇长子,之前又一直驻守北境,手中握着兵马大权,他若想要子嗣,世间少不得有女人想为他生,他这般在乎自己腹中的孩子,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缘故吧。
如意念及此,只轻轻摇了摇脑袋,不愿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伸出胳膊环住了丈夫的身子,只想这般和他依偎下去,一辈子的依偎下去。
京师,楚王府。
沈昭盈刚喝下一碗安胎药,待侍女将药碗撤走后,沈昭盈抬眸,就见秋月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秋月看起来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颇为踌躇的样子。
“秋月,怎么了?”沈昭盈柔声问道。
“小姐,方才有消息从北境传回京师,说....说.....”
一听到“北境”两个字,沈昭盈心中便是一紧,她看着婢女的眼睛,一句话却是脱口而出:“是不是他出事了?”
“不是的,”秋月连忙摇头,看着沈昭盈漾着担忧的眼睛,秋月心中一叹,只说道:“是梁王殿下身边的宋夫人。”
“宋夫人?宋夫人如何了?”沈昭盈问。
“宋夫人有身孕了。”秋月有些难为,声音很轻的吐出了这句话,说完后,几乎不敢去看沈昭盈。
“她有了身孕?”听着秋月的话,沈昭盈先是有一瞬的失神,可是很快,她便是回过了神来,她的脸庞上仍是温婉而恬静的样子,只说了一句:“孩子还好吗?”
“这事儿奴婢哪儿能知道?只听说此事传进了宫,皇上和太后都高兴极了,只道是天佑大祁。”
沈昭盈生于世家,自是明白对一个王朝来说,子孙后代有多么的重要,历来,皇室子孙的繁荣与否都关系着一个朝代的兴旺,洪化帝年近六十,却一直不曾抱上孙子,如今沈昭盈与如意皆是怀了身孕,洪化帝与太后俱是十分欣慰。
“天佑大祁.....”沈昭盈默念着这四个字,她停顿了许久,终是微微笑了,“天不仅是佑大祁,也更是佑他。”
“小姐......”秋月唤了一声。
“他早该有一个孩子了。”沈昭盈眸心澄澈,轻声地说道:“他从小受尽了人情冷暖,不受父亲待见,秋月,你知道吗,他一定会给他的孩子许多许多的爱,他绝不会......让他的孩子像他小时候那样吃苦受罪的。”
秋月望着沈昭盈柔美的面容,心中却是酸的厉害,忍不住红了眼圈劝道:“小姐,您别难受......”
沈昭盈摇了摇头,“我不难受,我为他高兴。”
见秋月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沈昭盈缓缓站起身子,秋月见状,便是赶忙上前去扶住她。
沈昭盈向着窗户走去,默默的向着北方看去,她的容色哀婉,只低声说了句:“我只期望,宋夫人能平平安安的诞下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好端端的过日子,就在北境,不要再回京城.....”
“小姐,您为何会这样想?”秋月十分不解,“北境那样荒凉,皇长子只怕不会甘愿在北境常驻的。”
沈昭盈摇了摇头,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抚上自己的肚子,似是与一旁的秋月开口,也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只不知道,我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宋夫人腹中.....又是儿子,还是闺女?”
“小姐,您如今已是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那宋夫人才刚刚有孕,到时候定是您先诞下孩子的。”说完,秋月顿了顿,又是小声道:“更何况,您这每日里都爱吃酸,您腹中怀的定是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