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个王爷府的确还不错,吃穿用度甚得她心,果真还是一千年之后啊,社会明显进步好多,至少不用睡石桌床了。
可是她本来就好动,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不让她出去,还不要了她的命??
她还记得那天在小树林,容珏直接把自己拎起来扔到马车上,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就小小的解剖嘛!她好歹也是专家,还没讹他不成??小气!
她气呼呼的又跑到床上去躺着,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没有做尊严的囚禁生活,她才不要过!
“咕噜……”
“那个……晚饭怎么还不来……”
“九皇叔,刚才过庭院的时候,又听见那个丫头上蹿下跳的”,君修祁低低的笑了笑,这几日听家奴说,那位小姐把九皇叔着实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人惊悚的是,九皇叔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
而此时,容珏坐在玄璃椅上,垂着眉,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认真看面前的折子。
君修祁是当今陛下的二子,盛宠颇深,和容珏关系也还不错,再加上容珏是老皇帝的幼子,年岁差的也不大。
前面几日齐相和燕王世子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他自然是知道,府内关着的那位小姐,就是那天让他们颜面尽失的前朝公主,顾九夏。
“皇叔要是护着一个人还不简单,难道还怕有人对她不利?”
“呵!谁敢对她不利?”容珏说到,“她就是欠了我一样东西,我得讨回来。”
其实君修祁特别想问,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高坐那位,脸上明显就写了一句,你再敢问问试试。
他咽了咽口水,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如今唰唰过来的眼神分分钟凌迟他。
“呃……听说燕王府丢尽了脸面,什么好处都没有落下就算了,弄得一身骚气!”提到这个,君修祁就狂笑不止。
他早就看君修止那个小人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世子殿下,横行霸道的,平时不知道强娶了多少良家少女,成日留恋烟花场所,真是败类!
而且听人传着,诏书,怀孕,下毒,想想就是十分复杂的事!
只是想不通,一个堂堂的前朝公主,虽然现在是投了大昭,不过大昭还是许了他们荣华富贵的,这个女子也是得了允许留着的,怎么会屈尊要嫁给他,还受如此的屈辱。
君修祁摇了摇头,最后落得这种场面,燕王府的脸是被丢光了。
“你父王这几天怎么样了”,容珏没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而是问到了皇帝。
“唉还能怎么样,载歌载舞,醉生梦死呗,他还能怎么样!”
虽然君修祁宠爱颇深,可是在他眼里,皇帝就是个昏庸无道的人,朝纲一直都是摄政王,也就是容珏把持着,要不是九皇叔,大昭怕是早就完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传位的。
听说九皇叔六岁就浏览完各种兵书,又师从石夫子,十岁就开始上战场杀敌,指点江山,十二岁亲自带兵击退边界齐国的骚扰,这么多年,更是让各国一听到摄政王的名讳就闻风丧胆,虽然现在才二十又四,确是神一样的存在。
更有的是,在位之时,老皇帝甚悦容珏的母妃,故才让容珏随了母姓,却又位列皇族。
要问大昭女儿的梦中情人,非摄政王莫属。
君修祁一直把九皇叔当做偶像一样的崇拜者。
“皇兄日夜操劳,你这个殿下还是要分担才对。”
容珏一本正经的说到。
“知道了,九皇叔,那我先回宫了。”听说燕王进宫了,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是要嘲笑一番了。
“嗯”
等到他走了,容珏才叫来贴身的奴才,准备去看看那个被自己囚禁多日的女子。
想到这,他眸色暗了暗,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这几日还习惯么?”贴身侍卫白芨听了,顿了顿才知道,主子问的是顾九夏。
“应该还是习惯吧。”果不其然,自家王爷听到应该这两个字,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
白芨汗颜:“习惯的,那位小姐吃好喝好,一顿都没有委屈自己,只不过王爷你也看到了,一到下午她就没事儿做……就要……吼上两嗓子……”
容珏这才满意了,今日较为随便,着了一身玄色的长袍,头发却还是如此的一尘不染。白芨看着自家主子,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