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整天操心着叶宝昌续弦的事,只可惜再好的姑娘小姐,都入不了他的眼,这让她十分头疼。
叶兰巧也曾劝解过,娘已经去世多年,不妨找个合眼缘的共度余生。
叶宝昌却摇摇头,孩子们都大了,他整天忙于酒楼、田庄,已经没了那个心思,何必要找个不喜欢的找罪受。
父亲的话让他醍醐灌顶,他这一生所爱都给了喻娇娘,怕是再也不会爱上别人,就算勉强续弦,也是互相折磨。
说起秦玉瑾封侯,就不得不提起镇北候。
镇北侯这几年一直不安分,不但暗中和梁王勾结,和匈奴的关系也十分耐人寻味。
自从秦家父子离开漠北之后,匈奴对上次战败一事耿耿于怀,一门心思的想要拉拢镇北侯。
镇北侯本就意志不坚定,对新登基的皇上又有诸多不满,在匈奴皇帝的,金银珠宝、宝马、美人的诱惑下,他偷偷的将漠北防御图交给他们。
有了防御图,匈奴便勾结起北边的鞑子,打算一起围攻大康,好用铁骑踏平大康。
北边的防线岌岌可危,皇上派秦玉瑾挂帅,带着叶慕诚、陈良等一众大将前去征讨。
这些鞑子和匈奴都十分凶悍,他们也是拼尽全力,想要将富饶的大康据为己有。
历时一年,北方虽然平定,大康也是损失惨重,正可谓伤敌一百自损八十,双方损失十分惨重。
就连身为主帅的秦玉瑾,也是伤痕累累,若不是有叶兰巧的猪皮软甲护身,有次险些性命不保。
战况的惨烈让皇上十分痛心,捐躯殉国的都得到了抚恤,立有战功的也得到了重赏。
唯有秦玉瑾,金银财宝、田地铺子、功名利禄秦家都不缺,还是在太后的指点下,皇上决定封他为安平侯。
白玉梅离开之后,天色渐渐暗下来。
晚餐后,夫妻二人逗弄了子娴一番,便辞别爹娘和玉琦去休息。
“巧儿,不如我们去园子里踏雪寻梅,顺道消消食。”秦玉瑾提议道。
叶兰巧摇摇头:“外面太冷了,咱们还是早点歇着吧。”
秦玉瑾微笑的抓起她冰冷的手,小心的放在手心呵着热气:“怎么不带个手炉?”叶兰巧莞尔一笑:“有你在还要什么手炉。”
“哈哈,夫人说的不错。”秦玉瑾将她的手,紧紧锢在手心里。
两人执手回到房间里,屋子里暖气正好,帷帐在烛火的映照下摇曳生辉,小几上的瓷瓶里插着的绿梅格外赏心悦目。
叶兰巧给他倒了一杯茶:“玉珠这几天就要生了,咱们要不要送几个婆子过去伺候?”
秦玉瑾宠溺的看着她:“你还是这么喜欢操心,云鹤这么宠她,这些事情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上官家下人不多,我怕他们考虑不周,尤其是她那个婆婆,一直对玉珠这么凶,我是怕会有什么差错。”一想到自己当初流掉的那个孩子,她就心有余悸。
“放心吧,上官公子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玉珠没告诉你?云鹤和她母亲闹过一次,伯母哪敢再找玉珠的茬。”秦玉瑾微笑道。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叶兰巧吃惊道。
“估计是娘不想让她告诉你。”秦玉瑾好笑道:“你知道云鹤用的什么法子吗?”
“什么法子?”叶兰巧连忙支起耳朵,上官云鹤的娘那么凶悍,在京城都是有名的,她很想知道上官云鹤是用的什么法子让她服帖。
“云鹤说他娘要再找茬,就带着玉珠搬出府另过,玉珠陪嫁的东西和丫鬟婆子也都会再走。”秦玉瑾笑道。
“那小子总算干了件正事,是个真爷们儿!”叶兰巧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个赞。
夫人当着他的面,夸赞别的男人,秦玉瑾越听越不舒服:“我知道这些年,受过娘不少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爷们儿?”
叶兰巧知道他这是吃醋了,故意逗他:“你说呢?”
秦玉瑾一个倚身勾起她的下巴:“要不要看看我到底爷不爷们儿吗?”
“讨厌!”叶兰巧打掉他的手。
看着叶兰巧面如春水,腮若桃红,秦玉瑾喉头一紧,一把将她抱起抛在床上。
“玉瑾,天色尚早咋们说会儿话呗。”叶兰巧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想干嘛。
秦玉瑾的眼神迷离,一个翻身压住她,覆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巧儿,咱们来生个宝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