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弥昼,他们都是鬼吧!”我跟做贼一样在释弥昼身后探头探脑。
“当然是的,”释弥昼淡淡的开口,“我说过,这里,算是阴间。”
“可是我就纳闷了,明明小夜也说过了,现在的世界真笨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鬼,现在的这些‘鬼’只是人死前的那一份残念而已,”我有些苦恼和困惑,“可是这个学校里面的鬼未免也太多了!”
“这个学校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释弥昼顺手扯下一段枯枝,“所有在这个学校的上学的学生,所有的学生,只要是意外死亡的,到最后都会回归到这个学校里面。”
释弥昼的手上闪耀出一抹琥珀色的光晕,那段枯枝渐渐的转绿,最后绽出一朵纯白色的小花。
似乎是这突如其来的生气惊动了一样,所有在校园里行走的学生都呆滞了一下,然后齐齐的扭头看了过来。
我有些胆寒,立刻就缩进了释弥昼的身后。
琥珀色的光晕一闪而过,那段树枝又恢复了枯败的样子。释弥昼收回手,目光锐利的扫了一眼那些看过来的人(鬼?)们。
似乎是受到了释弥昼的目光的压迫,那些学生纷纷尖叫了起来,然后四下逃窜。
“哇!”我一脸震撼的从释弥昼的身后走出来,“释弥昼你好厉害!”
“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是天生的恐惧,”释弥昼的表情还是淡淡的,“鬼,天生就是妖的仆从。”
我暗自撇了撇嘴。
白魅也总是带着这种观点,说鬼是仆从,人是食物,孽是奴隶——可是在释弥夜面前,释弥昼可是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奴隶主人的样子。
释弥夜更像是释弥昼的娘……咳咳咳……
释弥昼现在是豪不掩饰自己的气场,就这么一路淡定的走着。
“这样没关系吗?”我心惊胆战,“你好像太张扬了一点,不怕招惹出来什么强大的东西吗?”
释弥昼扭头看了我一眼。
他鄙视我!他又鄙视我!
我郁卒了,也只有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释弥昼就就好像已经知晓了文水月的方向一样,就那么直直的走着。
然而事实就是……他真的真的文水月的方向,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文水月,但是在站在一群人的面前的时候,他很轻易的就认出了她。
“文水月。”
“你是谁?”文水月紧紧的盯着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跟锦绣在一起?”
“当然是来找你的,”释弥昼紧紧的盯着她,语气也变得古怪了起来,“文镜花,文水月……这个名字,还真是适合你们啊。”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释弥昼一眼。
文水月和文镜花的名字……真心不好,而且寓意也不咋滴。
“你想要说什么?”虽然释弥昼带给了文水月很大的压迫,但是她显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释弥昼瞟了一眼在文镜花身边影影绰绰的学生,轻轻的张开了嘴:“滚。”
几乎是哄然的,所有的学生立刻退得干干净净。
不对,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鬼。
谢胜柔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潘锦绣,你,你没事吧!”
难道她以为我是被挟持了吗?我苦笑了一声:“谢胜柔,你……我没事,你先走吧!”
谢胜柔又担心的看了文水月一眼,才跟着那些学生跑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生的,”释弥昼淡淡的开口,“或者说,你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没直接被噎死。
文水月死了?死了?死了的人会那么活生生的?死了的人会跟着文镜花一起长大?
文水月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是人,”释弥昼的嘴角一勾,“你还在你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甚至说,应该是在胎儿还没成型之前就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文镜花的映射……你,只是一个影像。”
这下我已经震惊到连抽气都忘记了。
“不对啊!”只是马上我又反应了过来,“照这样说的话,水月应该跟镜花是一模一样的,可是她们连DNA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