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见他醒来,一把坐在床边,握住青玄子纤细的腰肢,低低道:“阿月,有甚好怕的,他是你的师弟,亦是我的师弟,都是一家人,不若坦诚你我二人是关系。”青玄子使劲的摇头,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孽障,当日便是你诱惑我行此事,你若是连最后一层关系也说了我颜面尽失便是一头撞死在床头,遂了你的意。”
燕云逸见到昔日敬重是师兄,衣衫不整的哭哭啼啼,觉得脑子了轰隆隆作响。这人真是师兄的克星。
“勿要花言巧语,我不管你是谁,将你的脏手从我师兄身上拿下里,要么伏法,要么当场击毙你,你自选吧!”燕云逸不愿在浪费时间,用秋水剑逼视男人。
男人却不慌不忙,依旧是哄着情绪不安的玄青子。
“诛杀皇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燕云逸你也是临照贵族,就不怕失去爵位吗?”他方说完玄青子死死攥紧他的手,险些抠出血丝来。
“曜……月辰……莫非你是北曜大王子南宫曜?”燕云逸猛然想起,日月星他本应想到的怪不得师兄情绪如此激动,他兄弟二人……
“燕云逸阿月果是没有看错你,果是冰雪聪明,只是你这容貌再配上这嗓音却有些让人惊悚,你莫不是得了什么早衰症?若是如此倒也是极好,免得我整日担心你将阿月抢走。”玄青子闻言,面色羞红,软绵绵在他胸前一拳。分明就是小女儿作态,哪里还有之前那个温谦恭良,无欲无求的模样。
人一旦沾上情欲,便是连着性格也有所转变——
齐敏按捺不住争辩道:“什么早衰症,呸呸呸!小云只是带了人皮面具,是你眼拙看不出来。我家小云俊逸潇洒,那是你这般女里女气,眼眸藏冰,不定盘算着什么歹毒的计策,你既是北曜王子竟如此不知是非的刺杀雪冉,你可知此番行为稍有不慎,将引发两国无端争战,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我当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这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我如今铤而走险还不算拜那自认为谦谦公子的雪冉所赐。无故挑动政权,让我那生性怯懦的小弟与我争权,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跟我争,想来我这十多年为星辰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身上遍布伤痕,为的就是能早日继承王位,届时一统四国,让各国君主听到我南宫曜的名字闻风丧胆!”南宫曜双眸瞪的大大的,伸长手臂,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抓的动作,似乎要将四国收入囊中,其心之野,可见一斑。
燕云逸道:“你如何得知冉王子有意干政?这些我也是今日早间才得知,珈蓝殿守卫重重你是如何进入的?”
此事甚为机密,为何南宫曜会得知。并且一副有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雪冉撕裂一般。
南宫曜道:“他实乃小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事他早有预谋,已在我北曜国内遍布他的眼线。你们可知著名谋士阮君兰,此刻正为我北曜国座上宾,其人诡计多端,善于扭曲事实,拜在相国府府上为谋士。我与相国一向不和,相国不欲我为王,便唆使阮君兰在我父王哪里诟病我,再加上玉夫人吹那枕边风,我父王渐渐对我生疑。前些日子我被他们设计,此刻王宫内外皆已知晓我生谋逆之心,储君之位遥遥无期。而这一切全拜雪冉所赐,你说他还不是卑鄙小人,我与他素无过节,竟害我凄惨至此。”南宫曜握紧拳头,恨不得将雪冉挫骨扬灰。一旁的玄青子察觉他情绪激动,忙用手抚慰着爱人。
燕云逸实在震惊,雪冉远比他想象中城府之深。
“那你也太没有脑子了,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你杀死了他,你非但恢复不了王储之位,还背负一条谋杀王子的罪名,不不仅你会被处以极刑,甚至两国之间也避免不了战争,你无形中造就杀戮,罪孽!”齐敏摇摇头,对南宫曜身表同情,与他相比,自己十年前的内乱尚有小云为自己挡住一片天地,以至于自己不曾受到什么伤害,安稳健康成长。
而这北曜王子,被人设计,仓皇出逃,还自作聪明的刺杀始作俑者,简直愚不可及。
南宫曜闻言,被一小子当众羞辱,猛然拍打桌案怒喝:“你这小鬼,说谁没有脑子,信不信我一掌了解你!”玄青子无奈的挽着他的臂膀,低声道:“莫要动气,这伤口还没有结痂,这下又要开裂,日后你如何背的动我。”爱人温言软语,南宫曜的火气顿时消散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