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苦及眼睁睁瞧着心爱之人逝去而无能为力的痛,梦中的洛辰脩尝尽了。
而梦中一切似乎并非偶然。
洛辰脩的异常,还有她手上的醒魂玉……
一早,洛辰脩手上的伤显然是被醒魂玉灼伤的,他见到醒魂玉时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似乎很害怕她触碰那块玉。
“我记得醒魂玉一直在我身上,洛辰脩何时取走的?”她下水救七公主,后来晕倒,照理说是灵璧为她换衣裳,那玉也该是灵璧收起来才是。
灵璧回想了一下,道,“那日您晕倒,王爷将您抱去洛妃娘娘的寝殿,替您换下湿衣后,王爷便将我也撵走,待御医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王爷便将您带出宫了。”
那时灵璧未曾留意醒魂玉,直至出宫后才见墨隐从怀里摸出来。
还有一件事是灵璧百思不得其解的。
“主子,您说奇怪不奇怪,醒魂玉在墨隐手上毫无反应,在我手上亦无异样,可我听墨隐说王爷就碰不得那块玉。”
慕挽歌心下一突,某种答案呼之欲出,急忙扯着灵璧去隔壁屋。
推开房门进去,桌上的醒魂玉闪着光,灵璧呆了呆。
“先前它在墨隐手上时并不会发光,瞧着只是一块普通的玉。”
慕挽歌在桌前站定,并未伸手,灵璧犹疑伸手去拿,手才触碰到,玉上的亮光消失,灵璧暗暗称奇。
“主子您瞧,它好像认得您。”说着她将玉递给慕挽歌。
慕挽歌伸手接过,玉身再现微光,不如先前的明亮,但能瞧出有了变化。
灵璧讶异不已,又接过来,果然如此,玉只在慕挽歌手上时有光,落到旁人手上就只是普通的玉石。
“此事莫要外传,包括墨隐及非言、非语,醒魂玉在我手上这事不可让外人知晓。”
慕挽歌未再触碰,让灵璧将玉收起。
率军出征一载有余,归来时如同变了个人,正如她与灵璧说的那般,疆场之上威风凛凛的将军,可归来后只与她谈风月。
缠人得要命,她若独自出府,他定要恼怒,惹毛她了又以自残的法子来服软,让她不忍再与他计较。
而且洛辰脩对风辞莫名的敌意……
这一切的一切哪里像是巧合,洛辰脩回京前与风辞并无交集,那日只因她去见了风辞,回来后洛辰脩威逼利诱让她发誓。
只因梦见她与风辞成亲了?
这理由着实牵强了些。
她需得问清楚了,洛辰脩究竟有何事瞒着她。
第38章 标题没想好
洛辰脩只去了片刻便回, 慕挽歌未食言,在寝屋内等着他,踏入屋中瞧见她在,他薄唇轻扬, 愉悦之色尽显。
慕挽歌正背对着他, 弯腰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的是她配制的药丸, 先前皆有绿意保管, 为防万一,她细细检查了一番。
果不出所料, 只有洛辰脩能用到的两瓶被动了手脚。
如此可见, 绿意早存了心要取洛辰脩的性命。
虽不知绿意是奉命行事亦或是自作主张,慕挽歌皆庆幸自个儿未心软, 绿意在她身边多留意日,洛辰脩便多一分危险。
“原来他如此不受待见……”
她并未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似的自言自语。
洛辰脩缓缓伸手搂住纤腰,她平静无异样, 他便知她早知他进屋了,但对他毫不设防。
这个认知令他欣喜,双臂收拢,让她紧贴在他怀中,他俯首在她颈间嗅了嗅。
慕挽歌既嫌弃又好笑,无奈推了推他的脑袋,“你当自个儿是狼犬还是怎地,嗅来嗅去, 可嗅到肉味儿了。”
洛辰脩低笑出声,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嗅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应声,“冰肌玉骨,幽香四溢,无人可窥,惟吾有幸……”
“哪里学来的艳词,莫要捣乱,我忙着呢。”
慕挽歌无语撇嘴,掰开他的手,又继续检查余下的两个药罐,倒出药粒先嗅了嗅,而后轻尝。
除了其中两瓶外皆无异样,她才安下心,转过身去,瞧见洛辰脩目光灼灼紧盯着她。
慕挽歌打趣,“头一回见我这般容姿绝色又有本事的女子啊,瞧你垂涎三尺的模样,登徒子一个。”
洛辰脩又盯了片刻,随即煞有介事点头,“容姿清绝,世间再无人可比,我垂涎三尺,觊觎良久终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