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去了监控室,可有些地方却是监控盲区,只瞧见曾雅静出了长廊后,就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消失了。
“盛小姐,我们还是通知少爷吧,少爷人脉广,肯定比我们三儿这样瞎找来的快。”
盛慕点头,司机的话,不无道理。可这通电话,谁都没有勇气打。
最后,还是盛慕拨通了电话。
她简言两语,那厢的陆新泽听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他一言未发,但她能想象出来,那厢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以及有着什么样的熊熊怒火。
因为还没到十分钟的时间,陆新泽便驱车到达了医院。
“怎么会走丢,为什么没有看好我母亲!”陆新泽一见兰姨就责问。
兰姨自知失职,不敢回一句话。
盛慕挡在她身前,忐忑地冲他道,“你母亲是我弄丢的,不关兰姨的事。”
“盛慕,你是故意在报复我,是吗?”陆新泽咬着牙,低吼着声音,“我告诉你,如果我母亲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全家陪葬!”
他语气狠厉到不行。完后,不再与她多舌,拿着手机就给各路人马打电话。
盛慕站在一旁,看着他拨电话的手,都发抖了。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曾雅静在陆新泽心中的重要性。
不难想象,如果找不回曾雅静,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说不定,陆新泽会直接杀了她。
“陆哥,”陆新泽才打完一通电话,温柔的声音,突然打破这片紧张地氛围。
盛慕回头,便瞧见从心理室里跑下来的冯亭亭。
她走到陆新泽跟前,说道,“伯母今天在治疗的时候,曾说过夕阳这个词,以及你父亲的名字。”
“你仔细想一想,她和你父亲曾经或者经常去过海城的哪里?”
“……”
陆新泽顿了几秒,随即上了车,冯亭亭跟随着一起。
盛慕本也想去的,可不待她上车,车子已经留给她一股子车尾气。
她只好坐上刚来时的那辆车,让司机追上陆新泽。
这会儿正值正午,大街上来往人群不多,陆新泽将车开到了老宅区。
在听到夕阳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所以,在下了车后,他直奔老宅区一座高楼的天台。
这座高楼,曾经是陆氏集团的办公楼,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曾带着母亲在这看过夕阳。
以至往后很长的一段岁月里,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母亲就日复一日地和他叙说着当时与父亲看夕阳的场景。
当盛慕气喘吁吁地爬上天台后,冯亭亭已同坐在栏杆边缘的曾雅静交涉了。
此刻曾雅静所站的位置非常危险,几近是楼台边缘。
再加上这高楼年代久远,安全设施不完善,那栏杆光是被风一吹,就已经开始摇坠。
曾雅静正倚在栏杆上,盛慕好怕风再吹的大些,这人就连同栏杆一起被吹下楼。
盛慕有恐高,她光是瞧着就心惊。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希望陆新泽和冯亭亭可以早些将曾雅静劝回安全区域。
可曾雅静却一眼就发现了她,甚至激动地跳起来。
她这动作幅度很大,让在场人的瞧了,一篇心惊。
“小冶,你快过来!”曾雅静朝盛慕道。
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却独独喊着盛慕。
盛慕瞧了眼一旁的陆新泽。心知,如果曾雅静真出什么事的话,她肯定第一个遭殃。
既然横竖都是死,她还不如先把住机会。
所以,哪怕她恐高再大,还是鼓起勇气,一步步上前。
盛慕同曾雅静一起站到了楼台边缘,她想闭上眼睛,哪儿也不看,曾雅静却对她叨叨起家常,“小冶,很快就会有夕阳了,你爸爸很快就回来接我们回家了。”
“等你爸爸回家,我让他给你买玩具好不好?”
“好……”
不管曾雅静说些什么,盛慕都顺从地点头。
天知道,她此刻掌心里,全是冷汗。
她紧张地快说不出半个字,陆新泽沉着声音喊,“小雅,你下来,我带你回家。”
“……”
“你不是飞轲。”曾雅静忽然识辨出来,盛慕反驳她,“他是!”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