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琰想了想又问：“那歌妹呢?你相信她吗?”
陆秋抿唇不语，神情莫名，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一字一句的回：“我只相信事实。”
……
燕歌从进学校的第一步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有些复杂。
燕歌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她今天是穿错衣服了还是她眼屎没洗干净?
燕歌往教室走，她很敏感，一路上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里都有什么她都能猜到几分，只是，为什么?
她拿出手机进学校贴吧里看看，但是贴吧好像被人黑了，点都点不进去的。
算了。燕歌将手机收好，然后走进教室，但是教室里的情形也不容乐观。温歆正蹲在地上帮她捡散落在地上的书本。
燕歌抿唇，脸色有些难看。她走上前拉起温歆的胳膊，“别捡了。”
温歆抬头，看到是燕歌，向她笑笑，“没事，就快收拾好了。”
燕歌冷笑，抬眸扫了一眼全班的人，“谁做的?”
全班没有人回应，都沉默着看戏。
“敢做不敢认?”
“是我做的怎样?”沉默了两天的林虞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鼻孔朝天，满脸怨气，“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了?”
“不爽?”燕歌缓缓抬眸，漂亮的眸子里染了一层寒意，她抬步上前走到林虞面前，林虞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在身高上矮了燕歌一截，燕歌勾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忽然出手，狠狠地给了林虞一巴掌。
第19章
整个教室安静如鸡。
谁能想到平时看上去挺柔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狠，这么疯。
林虞不可置信的捂着被打的脸颊看着燕歌，“你打我?”
燕歌低哼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两边每边一个手掌印，看着特别对称。
“不能打?我看你不爽，打你怎么了?”
“你!”林虞要疯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让她这么丢脸过。
“再瞪?”燕歌作势抬手。
“燕歌!我跟你拼了!”林虞终于从一脸懵逼中回过神来，冲着燕歌就要回击。
燕歌站在原地不动，就在此时，一声爆呵从前门那传来，“林虞你想干什么?”
谁都没有注意到班主任来了，看到林虞要欺负新同学，刘海清立刻呵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欺负新同学，当他不存在是吧?
林虞气的直发抖，“老师，明明是燕歌……”先动手的。
“明明什么明明，我明明看到你要欺负新同学，怎么，当学校是你家，可以胡作非为了?”
“我……”
“我什么我?还瞪我?再瞪给我站后面上课，一个个的，都给我消停点，不然全都请家长!”
所有人都低头不敢出声，没有人出来为她辩解，分明是燕歌先动手的，林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脸上那两个红掌印显眼的很。
但是，刘海清近视啊，看不到。
“上课。”刘海清将手里的书重重的摔在讲台上，一层厚厚的粉笔灰四散开来。
燕歌趁着刘海清低头翻书的空档，嘲讽似的对林虞一笑，然后坐下来若无其事的翻开书本准备上课。
温歆也被刚刚的一幕吓到了，待到同学们都安静的坐下来准备上课了，她才敢小声的过来关心燕歌。
“燕歌，你没事吧?”
“没事。”燕歌表情轻松如常，但是心里却有些打鼓，她隐隐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陆秋怎么看她。
她微微侧过头，陆秋和林清琰的座位都是空的，他们没来上课。
燕歌今天算是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校园暴力。走在路上被人故意撞肩，在厕所里被人冷嘲热讽，交上去的作业不见了等等。
燕歌冷漠的接受这些，下午的大课间，温歆知道燕歌心情不好，默默地陪她坐在地上。
燕歌望着操场的某处，突然开口，“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温歆摇头，她没有手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敏感的感觉到燕歌在经历她经历过的事。
她握住燕歌的手，轻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燕歌却突然转头望着她，一向清亮明媚的眼里竟多了一丝深沉，“不会过去的，谁让我过不去，我就让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