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霆纠结，为什么他对之前的事一点意外都没有。
但是有一点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就是他对雪魔，有莫名其妙的愧疚，所以之前月悯月问他时，他才会犹豫，难道所有的一切真如书卷上的内容吗?
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负心汉。
这怎么可能。
慕玄霆想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如今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隔阂。
然而两人继续找了几日，差不多快把书卷看完，依然没有找到其他救叶文晏的办法。
这下月悯月彻底相信了，除了找到其他神器，真的没有办法救叶文晏。
“我们回去!”这是几天来，月悯月第一次开口。
慕玄霆早就想离开，他很清楚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只是看到月悯月心焦的样，无法开口罢了。
“我会想办法救他。”
月悯月没吱声，跟着他打算离开。
两人刚走到桥旁，灵兽族长再次现身，他一脸笑意，“两位这是打算离开了吗?”
“我们已经寻找到想要的东西，自然要离开。”慕玄霆对他始终保持着警惕。
灵兽族长见月悯月脸色非常差，神情低落，大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既然两人已经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我就不留你们，但是我这里还有些疑问，想请教二位，二位请跟我来。”灵兽族长着双手一挥，水银河中竟然开了一条路，而里面飘出来的气味，让月悯月浑身上下打了个抖。
灵兽族长率先走过去，而月悯月刚动身，慕玄霆就把她拉住。
“族长有什么疑问为什么不在这里问，何必带我们去别的地方。”更何况是水银河下面。
“我要问的问题，偏偏就在这水银河之下，要等你们亲眼看过，才明白。”灵兽族长也不催促，他知道月悯月一定会跟上来。
果然月悯月甩开慕玄霆的手，跟了上去，甚至连怀疑的话也没。
慕玄霆拦在她前面，终于确定灵兽族长是针对月悯月，那就更不能让她下去，“月，这水银河下暗藏杀机，这族长也十分诡异，你不能跟他下去。”
灵兽族长在前面不紧不慢道：“如果你不跟我下去，就永远解不开心中之谜。”
慕玄霆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在月悯月慌乱的表情中，看到了瑞端。
“月，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
月悯月的确没有告诉他梦境中的事，原本她是忘记了，可是当水银河中间的路出现时，她突然都想起来，而且比梦境中的场面更加清晰，也更加残忍。
月悯月喃喃自语，“来不及了。”
灵兽族长没有回头，而是直径走到路上面。
慕玄霆一开始就知道这水银河下不同寻常，原本特意想避开，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掉。
“既然你要下去，那我陪你。”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月悯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非常复杂，她隐约觉得，两人离开灵界后，就会分道扬镳。
她点点头，先走在前面，她不是因为害怕才要他陪，而是知道这水银河下会掀开她许多恶行，与其今后他问，不如让他自己去看。
反正也不在乎他再\(^o^)/自己失望一点。
等走到水银河底，回头时路慢慢消失，直到巨大的水晶墙将大家和河之间彻底分开。
没想到水银河下依然光亮，抬头能清楚看到头顶的东西。
可是令两人意外的是头顶上全是各类灵兽尸体，顺着水波不停飘动。
月悯月惶恐的捂住嘴，这条扭曲的路到底通向何方。
慕玄霆扶着她肩，将他搂在怀里，“别怕，别怕，有我在。”
可是这温暖的怀抱带来的除了安慰，还有悲伤，月悯月知道他很快就不再属于自己。
也许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第236章 费尽心机
月悯月看到无数灵兽尸体，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她不想看，却又忍不住抬头，这种心理折磨得她浑身不自在，灵兽族长在前面悠悠道：“自作自受!”
这句话让月悯月彷徨失措，她猛然挣开慕玄霆跑上去，一把抓住灵兽族长的手，“当年那条龙鱼就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灵兽族长甩开她走，继续往前走，“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前面。”
慕玄霆发现他们已经快走向水银河最低端，若是上面的水晶墙裂开，他们就会被这水银淹没，根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