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青穗一个女子,这出手狠辣果决的程度,简直比男人还要强势上三分。
当即一众围观的百姓,甚至都忍不住退开了几步,就怕被连累的也挨了打。
但有一个人,非但没让开,反倒坚定无比的走到了李多文的身边,而此人正是孟琦珊。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孟琦珊想逼着赵东平娶她,偏偏青穗却在其中拦着,简直碍眼至极。
因此巴不得青穗,被李家人带走的孟琦珊,立刻一摆手说道:
“李秀才莫怕,我听多宝提过你,像你这样的斯文人,自然不是李青穗那个泼妇的对手。但是你也别担心,我孟家在红枫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有我的家丁护着你,本小姐到要瞧瞧,谁有本事动你分毫。李秀才你就可劲的说,最好把你这四妹的丑事全抖露出来,我到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县里立足。”
孟琦珊到是打的好主意,想要借李多文,将青穗的名声败坏掉,逼得她没有立足之地。
但是要叫她失望的是,李青穗又岂是个任人打压欺凌,却不懂得还手的人。
虽说李多文的嘴,长在他的脸上,对方要胡言乱语,青穗确实也拦不住。
但是她只是皱眉,微微的想了下,立刻就有一条妙计,涌上了心头。
只见李青穗,竟然撂下孟琦珊,也不搭理她了。
反倒拱手,对着围观的县上百姓,双眼笑如弯月,扬声说道:
“之前因为一些琐事缠身,这锦绣布庄,我算是现在起,才正式接手经营。之前东平代为掌店,很多事情也不好越过我擅自做主。但是我忽然觉得,这布庄里的伙计似乎有些少了。若是我锦绣布庄,也雇上十几二十个,身强力壮,人高马大的伙计,想来那些上门闹事的人,也得掂量下自己,能不能好好的从布庄离开了吧。”
本能的觉得,青穗这话,似乎透着股危险。
孟琦珊咽了下口水,强自镇定的说道:
“李青穗你什么意思,就你这小破布庄,还想雇十几二十个伙计,你有那么多钱,养下这些人嘛,别在这惹人笑话了。”
孟琦珊这话音才落,她嘴角讥讽的笑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呢。
就见得青穗那边,甩手已经将一张,百两的银票,拍在了众人的眼前,并且财大气粗的说道:
“我锦绣布庄有没有银子养下伙计,就不劳孟大小姐操心了。适才有人上门闹事,大家围观喧闹的厉害,我一时心烦,说了几句伤和气的话,如今想来,也是我自己脾气太急了。因此这一百两银子啊,在场的老少爷们,见者有份,按人头一会我就叫伙计们给大家分发下去,另外在一人送上一匹上好的缎料布,全当我给诸位赔不是了。”
本来还只是看热闹的围观百姓们,如今一听,怎么着!大家瞧个乐子,竟然还能分钱分布。
见过财大气粗的,但这般挥金如土的主儿,到真是第一次瞧见。
一时间人群里都炸开锅了,全是拱手鞠躬,还礼相谢青穗的。
至于孟琦珊,刚刚质疑锦绣布庄寒酸的话,此刻谁还放在心里。
毕竟你老孟家在有钱,也没瞧见你们能使得出百两银子送人。
而且瞧人家李青穗的神情之轻松,简直就像玩似得,这出手之阔绰,瞬间叫红枫县的百姓们,都将她视若了女财神。
望着口水飞溅,满脸兴奋,议论个不停的围观百姓,李青穗的眼中露出了满意之色,因为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而站在一旁的赵东平,他的脸色可就有点不好看了,当即压低声音说道:
“东家,咱们虽说有一万两银子做本钱,但是也经不起您,这般折腾啊。若是在送上几回,咱们这布庄的家底,可真要被捣腾空了。”
闻听这话,青穗摆摆手,压低声音,笑着说道:
“东平关于这件事啊,我稍后在同你讲清楚缘由。但你若认我这个东家,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送钱送布,而不是执意我的决策,这话你可听懂了。”
望着本来笑意盈盈的青穗,在话音落下后,神色间剩下的,只有严肃与告诫。
赵东平心神一震,顿时知道自己失言了,当即躬身点点头,将青穗的话一一应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在瞧青穗,在望向围观百姓时,她就像学过变脸似得,又变成那副,笑容可掬,和气生财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