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沐王爷何时与那李多文关系如此密切了,莫非他是您派到明亲王身边的人不成。又或者您纯粹就是看我不顺眼,一见李多文这次没能毒杀暗害了我,所以千方百计也要让他好好的离开,这样他才能有下次继续对我出手的机会,不知我是否,猜中了王爷您的心思呢。反正你疏远防着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沐王爷其实要杀了我,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如此给我添堵,未免就有些太过分了吧。”
一听李青穗这话,可是对萧景睿相当不敬了。
跟在萧景睿近前,他的侍卫长熊蒙就听不下去了,厉声呵斥道:
“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是镇国公府的人,就敢在这里顶撞我家王爷。区区一个庶出女罢了,仗着有战王爷给你撑腰,就敢如此目中无人。我家王爷做事,自有他的安排,岂容李青穗你在这里诸多不满。”
这熊蒙一心护主,但萧景睿却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接着这位沐王爷,竟然亲自走到青穗的身边,歉然的一拱手说道:
“今晚的事情,我虽然只是听黄大人粗略的说了一遍,但是本王看得出来,那李多文若无嫌疑,岂会出现在这间药材铺里。所以本王将险些杀了你的人,就这么放走了,而且事后还不许你追查。四姑娘会恼火万分,这些本王都能理解,但如今局势有变,这个李多文就动不得了。”
事有轻重缓急,李青穗生气,那是因为不喜萧景睿一到,就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
但如今萧景睿话里有话,青穗不禁沉吟了下,脸色瞬间一变的说道:
“王爷,莫非银矿那边出了纰漏,我不是叫小堂哥随你们一并去的。那些帮着萧景宏,暗中私运银矿的工头,很多人都与他称兄道弟,按理说不该问不出实情啊。”
萧景睿闻言,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回答青穗的问题,反倒是对熊蒙立刻吩咐道:
“将锦绣布庄的人都先请出去吧,熊蒙你领着侍卫守在外面,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四姑娘谈。另外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对待四姑娘不得无礼,否则本王定不轻饶了你,这话可记住了。”
熊蒙到是个做事利落的,得了萧景睿的告诫,他立刻躬身对青穗鞠了一礼说道:
“刚刚都是我冒失了,王爷教训的是,若因此惹得四姑娘不快,熊蒙任凭姑娘处置。”
知道熊蒙作为侍卫长,维护萧景睿也是他职责所在,这点小摩擦,随着青穗笑着回礼,也就掀过去了。
等到药材铺内,再无闲杂人等后,青穗就难掩焦急的立刻询问道:
“王爷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景逸呢他莫非还留在矿上。明亲王此人心机不浅,景逸性格直爽可能会被他算计,你不该将他单独留下的。”
萧景睿闻听这话,不禁饶有兴趣的看了青穗一眼后,这才声音磁性低沉的说道:
“遥想数月之前,姑娘还答应过我,绝不与我九弟纠缠上任何男女之情。可如今看来,你们彼此都开始直呼其名了,这关系可谓相当亲密了吧。不过你既然是世家之女出身,到也算配的上我九弟,而且这事本王早就说了,不会在参与,因此你们若能走到一起,我也会由衷觉得高兴的。至于将景逸单独留在矿上,也是无奈之举,之前李茂生暗中联系上的,私运铁矿的工头,全都踪迹全无,如今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未免萧景宏销毁更多的证据和证人,只有景逸这个父皇钦定的彻查矿山之人,才能震慑得住他,不敢再随便轻举妄动。”
李青穗其实比任何人,都恨不得亲眼看着萧景宏被惩治问罪,这样一来,她许氏一门几百条人命的大仇,也算是间接在她手中报仇雪恨了。
所以一听说,运矿的工头,再到证据竟然全都被销毁了。
李青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恨萧景宏果真不好对付的同时,她又不肯死心的再次追问道:
“就算负责私运银矿的工头寻不到了,那些私矿也都被藏匿了起来,可是矿上的进出账目对不上,这一点萧景宏根本抵赖不得,除非他有本事,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个窟窿给填不上,否则就一定能逮住他的罪证。而且沐王爷,你要知道我在柳石村时,可是通过小堂哥李茂生,探查的清清楚楚。这个明亲王不但将银矿中饱私囊,他甚至将矿山里,后来才发现的铁矿,全都中饱私囊,都没有向朝廷呈报此事。暗中开采铁矿,那就拥有了制造兵器的能力,这可是等同谋逆的大罪,只要王爷在矿山里,找到这处铁矿,到时萧景宏就算是皇子,也够他死上一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