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琳感觉有东西在钻自己的脑袋,难受得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被单,冷汗直冒,忍不住脚瞪着床单,艰难地翻了个身,眼前模模糊糊看到床头,狠狠咬了一下唇瓣,铁锈味瞬间充斥整个味觉,用尽力气撞去,想把钻自己脑袋的虫子撞死。
“福儿!”
皇甫凌凯只是暂时出去给她做点吃的,没想到还没出去几分钟便感觉一阵心悸,同时传来49号焦急的声音,踹开门,目眦欲裂,惊恐交加,差点入魔!
嘭
叶琳撞在一片软墙上,脑袋一晃,直直往下摔。
皇甫凌凯顾不得自己被撞伤的腹部,急忙接住她。
“凌…凯,疼,痒!啊!”
叶琳感受到他的存在,一下子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水库,汹涌不止,同时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要把它们全扯下来。
皇甫凌凯眸中黑雾弥漫,隐隐带着猩红,眸光晃颤不已,满满的心疼痛苦和巨大的恨意,两个极端,主动血流成河!
亲眼看着她痛苦,却无能为力,皇甫凌凯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血液倒流,冷入骨髓。
“福儿,福儿,福儿,”此时的任何语言都十分的苍白,巨大的窒息感让他只能紧紧抱住她,不让她伤害自己,一声声呼喊,是无助的悲鸣。
毒瘾这种东西,是混入整个血液和神经的东西,除非他为她换血,可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换不了血,再说换血的痛苦也不亚于毒瘾发作,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她挨过去毒瘾的发作。
可真的到这一刻,皇甫凌凯甚至想要毁掉整个世界,让她脱离这个世界,那她便不用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空间威压不断上升,逐渐扭曲,皇甫凌凯眼中的黑雾已经快凝成实质,只差一步便如同凶兽开匣……
68号吓得连尖叫都尖叫不出,主人您别乱来啊,要知道无故毁了一个世界是要承受多大的罪孽和惩罚吗?即使您是……可是您的实力还没完全恢复啊!
嘭
整个房间除了两人下面的床全都成了砾粉,然那扭曲恐怖的阴冷压迫感似乎要将整个房间也给毁掉。
杀戮之神已经睁开了他诡冷残忍的魅眸,黑暗扭曲的杀意释放,必须有鲜血来祭祀!
正当皇甫凌凯身上的黑暗嗜血完全控制不住的时候,一双颤抖的小手覆上他鲜血淋漓的大手。
“不…要!”叶琳身子还是还抽搐颤抖,可还是努力抬起惨白无血的小脸,眸中满是祈求!
“福儿,乖,”皇甫凌凯低头蹭蹭她的脸,紧紧揽住她,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一般,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只要一会儿,就不会疼了,不会难受了!”
“夫君,不!”叶琳泪雨纷飞,低低啜泣,一颗心被越揪越疼,甚至被毒瘾还难受,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不要他为了她承受规则的惩罚。
“求你,不要!”
“别哭,别哭,为夫答应你,你要什么为夫都给答应你,别哭,”皇甫凌凯颤抖着用手背帮轻轻帮她眼泪,然怎么擦都擦不尽,他低头,细细吻掉她的眼泪。
“不哭,福儿!”
……
皇甫凌凯没办法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彻底一次去掉叶琳的毒瘾,然减少发作时间和发作次数他还是做得到的。
短短几天,叶琳便把毒瘾戒了,而因为有皇甫凌凯无微不至的照顾,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倒是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现代的盛夏,若是在大城市,没空调下真真是犹如深处于蒸笼之中,不过皇甫凌凯置办的这一处产业是一个度假别墅,傍晚夕阳落下时,微风习习,散去了一天的热量,正适合惬意地欣赏月亮初升、繁星初现的美景。
叶琳坐在摇椅上,喝着皇甫凌凯给她做的甜汤,眼睛微眯,从没一刻感觉自由的身体是那么让人心情舒爽。
想起之前几天,连叶琳这个经历了无数世界、灵魂强悍的人都心有余悸,毒品啊,就是神也受不了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啊!
所以,叶琳眸中划过极冷的杀意,她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宽容善良的人,现在就算不是原主的心愿,就单单蓝曼儿让他们受了那么多罪,她就要她百倍千倍奉还。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