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就带曹太后进宫!本王这就带曹太后进宫休息。”恭亲王脸上是恭敬再三,可是心中早已经将涧亦给撕成碎片。
区区一个统领也敢骑到他的头上。
可是那又如何,身为赫君还的侍卫,那就是有着大统领的身份,走到哪里也是有人侍奉着。
恭亲王只不过是个异姓王,手上并无兵权,空有的头衔罢了。他不得不对涧亦尊重。
这时候,涧亦只是冷哼一声,立即紧抓住缰绳,扭头快马加鞭赶上了前面的马车。
这回人当真走了,身旁的人这才把恭亲王给搀扶起来,恭亲王心中有气,直接将身旁的人推开,“滚开,怎么不告诉本王,那里头是豫王妃!”
被推开的侍卫也是欲哭无泪,“王爷,这豫王妃坐里面根本没有露脸啊。”那他怎么知道啊。
“胆大了,连本王的话也感反!回去好好收拾你!”丢下一句话,恭亲王强行带着虚伪的笑容,对着东翟太后施礼,“曹太后,我们这就进宫吧。”
东翟太后一直看着前方,思绪也是飞到了哪里去,直到恭亲王的这身唤声,她才低头,露出了端庄大方的笑容,微微点头。
在马车里,任长央还有些迷糊,她被赫君还给强行放倒,靠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刚开始任长央还有些反抗,可是她本就身体无力,赫君还稍微一点力道,她都反抗不过去。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任长央莫名得心安,她便不再反抗。
“对不起。”马车内安静了许久之后,赫君还这才带着低沉的语气,了这三个字。
他已经多个夜晚没有合眼了,任长央不在身边,他仿佛是丢了魂似的,他就终日呆在皇宫中,守在皇帝身边,处理着国事。他自责,没有刚好的保护着任长央,明明承诺了,可他却没有做到。
就因为他的身份,他已经多次让任长央陷入生死交界。明明给予了最好的保护,但终究还是被人钻出了空隙。那些人算准了他的处境,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次的趁虚而入。
有好几次,赫君还都曾想过要放弃自己当今的身份,全心全意地守在任长央的身边,可惜目前他还不能。
“王爷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声音时而重些时而飘渺,让赫君还深刻得感受到任长央身体的不适。他不由自主得抓紧了任长央的肩膀。
“若不是本王,你不会被带走。”
“如果当时王爷在,我也会让王爷放手,让我被带走。”任长央平淡得诉着,赫君还内心一揪,“王爷,你该知道的,我要找江山阙歌图。”
“单枪匹马,你觉得你能行吗?”赫君还带着训斥的口气,“缙江的江山阙歌图早就被拿走了,并不在尹太手上。”
任长央闻言登时就坐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赫君还,“王爷怎么知道的?”
“本王早早就派人去缙江调查过了,尹太手上并没有江山阙歌图,而那尹太身边的神秘师傅想必你也猜到是黑袍人了吧。”顿了顿,赫君还心翼翼的又将任长央慢慢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实本王早就在怀疑那个尹太的身份了。”
“你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任长央冷淡的回应道。
“从第一次尹太来赤邡的时候,本王就注意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与任何人都不同。本王做了大胆的猜疑,而在这一次你被尹太的人从本王的王府救走。本王几乎是可以肯定。所以本王立即是通知了闻人越,想办法将你偷梁换柱出来。”
“尹龙将的确是何东言。”任长央亲口承认。
“他想要跟本王争你,他已经跟本王下战书了。”
“你接受了?”
“赤邡迟早要跟缙江有一仗。”赫君还轻描淡写的道。
“那南平呢?”
如此的话,南平难道不会跟缙江联手吗?
“南平要攻打大酉。”
本是闭着双眼在休息的任长央,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楚殿英,“为何要攻打大酉?”
“廖天禁一心要统一天下,他养兵千日总要开始用兵,他要先发制人,从最弱的大酉开始。所以大酉也必须要楚世跟缙江的五公主联姻。”
其实楚殿英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退亲,还在她的面前装作那么轻松的样。如今的大酉怕是要当初的东翟那般,只不过他们没有选择投靠赤邡,而是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