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央并不想和盛世继续废话下去,她哗得一下收起了扇,喝道,“盛世,你今日打烂了本公八张桌,十六张凳,还有七七八八的陶瓷餐具,你该如何赔?”不等盛世开口话,任长央又是抢先一步开口,“似水楼做好的生意就是傍晚之后,因为你盛世的闹腾,害得今晚本公的似水楼不能正常开张,这账可不。”
“既然到这里,那本世三番四次要点如霜姑娘,为什么总是搪塞本世?得倒是好听,如霜姑娘是卖艺不卖身!”
“如霜姑娘的确是卖艺不卖身,而她之所以会起价,那是她中意的男罢了。我似水楼从来不会强求姑娘做不喜欢的事情,卖艺卖身全由她们自愿。盛世,你要是觉得我似水楼只是普通的青楼,那么你就可以出门左拐,那里的怡红院最适合盛世了。”
“你!”
“我似水楼开在金陵城也有不少年头了,这里的规矩想必整个金陵城都知道。盛世,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可有想过你父王恭亲王的颜面?”
“本世!”
“正所谓天犯法,与庶民同罪,盛世,你现在还想要怎么?”
“算你狠!”
“另外,本公还要告诉盛世一件事情,本公跟豫王妃有几分交情,今日盛世的话或许本公能和豫王妃。”
登时,周围一片哗然,盛世的脸是被吓得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好了,本公相信盛世已经累了。况且这一身衣服都湿透了,盛世可不要着凉了才好。”
在任长央的三言两语之下,盛世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得离开了。
这一切仿佛过得很快,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时候,任长央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任长央就拿掉了面具。
似水楼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营业。
这时候殷三娘眉开眼笑的进来,关上门,微微俯身,“有劳主亲自动手了。”
“只是举手之劳,盛世那种脾性的人,就是要用最直接的办法。”任长央回想起方才盛世的情况,脑一顿,又是抬头问道,“那个如霜姑娘如今在做什么?”
“终日在闺房里优柔寡断。”殷三娘似乎也是碰到了个难题。
“随着她去吧,再强求也是于事无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总会明白的。”任长央的话,殷三娘全部记在心里了。
折腾了那么久,看着似水楼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任长央也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直接就是开门见山,“姐姐,今日来此是另有目的。”
“三娘知道主来的目的。”殷三娘突然间淡然一笑,微微颔首,打断了任长央的话。
任长央没有惊讶,“看来是王爷已经跟你过了。”殷三年点头,“那姐姐坐下来吧。”
“听东翟的曹太后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两天。”
任长央眉头一皱,可还是平静的点头。她抿着嘴,不话。
“曹太后此番来的目的是有两个。”
“哪两个?”任长央眯着双眼,心中已经猜疑了几分。
“其中一个目的想必主比三娘还清楚,这第二曹太后此番的目的是来寻三娘的。”
“曹太后和三娘是什么关系?”阿乔在旁好奇的问道。
“三娘与曹太后是没有关系,但是跟东翟的三皇有关系。”殷三娘尽量释然,虽然感觉到有种压抑,但她还是选择坦然出来。
霎那间,任长央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她的脸沉下来,凝重的问道,“莫不是三皇是姐姐所生?”
话音刚落,殷三娘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很快就将它抹掉,让自己保持淡然的样。“原本这件事情,我想一辈都留在心里不再去想它,只不过曹太后似乎就是不肯善罢甘休。”
“那姐姐当初理当是东翟先皇的妃,为何?”
“我并不是,我只是曹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只是偶然被先皇宠幸,而恰巧曹太后与我一同怀孕,可曹太后无端流产。为了巩固自己的皇后之位,她抢走了我的孩,并且将我扔进了死人堆不再过问。”
“那曹太后怎么知道姐姐还活着?”
“上一次皇上二十寿辰,虽然东翟派来了三皇,但三皇身边有曹太后的人,我记得他,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是记忆犹新。因此那段时间我姑且先离开了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