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不该只属于这个四面高墙的院里。
现在的她酷似一只飞出笼翱翔在空中的凤凰。
然而其实任长央至今还记得,在将军府的那几年,宫少僦也是时常来拜访过,也会偶然来她的院坐坐,她不会搭理他,他却是能自言自语许久。
在任长央心中,宫少僦不适合生长在这满是藤刺的皇家中,反而更加适合做一个悠闲的散人游行四方。在东翟,只有他才让任长央印象深刻些。
只可惜那时的任长央不愿和任何人打交道。
“三皇慧眼过人。”良久之后,任长央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宁葆儿会来赤邡,是。。。”
“宁葆儿会来赤邡完全是你母后的意思,我知道。”
被打断后的宫少僦一愣,“你早就料想到宁葆儿会在昨晚的宴席上揭发你?”
“三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当初的我只不过只求安度一生,可惜宁葆儿不放过我,如今任长央这个身份出现在六国是何反应,三皇应该也很清楚。”任长央眉头微微蹙起,忍着味儿,一口将已经凉的药喝进嘴里。
其实宫少僦根本不会生气在昨晚的宴席上任长央怎么对待宁葆儿,甚至将矛头指向了两国之间的关系。这是宁葆儿咎由自取的,可是宁葆儿是母后亲自吩咐要跟随一起的。
他不敢往乡下去想,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利用,更是清楚的明白生在皇家,有些命令不可违。
但是他忧心的是刚刚恢复平静生活的东翟民。
就算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又如何,任长央根本就已经料想到他不会轻易出去。按照昨晚赫君还的话,他就猜到了最坏的结果。“豫王妃!”这一声称呼他几乎是用尽全力逼自己喊出来的,他可以想象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豫王妃,而没有猜到的会是她。
如果当初在她被赶出将军府的时候,自己没有胆怯了,也不在乎任何人法和阻止,及时伸出手,那么现在她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三皇妃?
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后悔!
他在心中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
“虽然本皇不知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希望豫王妃可以看在。。。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能替东翟求情,东翟绝对不会有任何对赤邡不利的想法。”
“三皇,我知道你的为人处事,你在这里保证的事情可不是你整个东翟的意思。”宫少僦心一啰噔,有些僵硬着身体,直视着任长央平静的绝容上。只见她抿了抿嘴又,“三皇的心在百姓,可有人的心是在权位,生在这世道也是太多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无可奈何。。。
身不由己。。。
字字如玑,捶打在宫少僦的内心深处。
“在昨晚的宴席上,宁葆儿是带着可阳公主的身份来到赤邡,她得罪的不知是赤邡还有南平长公主,想必三皇也是很清楚皇上跟南宁长公主的关系非比寻常。如果你母后真为东翟百姓着想,她就不该收宁葆儿做义女封为公主而随你来赤邡!”
任长央不想宫少僦被亲情所蒙蔽而终究害了自己,而她也不想饶恕任何一个威胁自己的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任长央懂,宫少僦必须也得懂。
宫少僦有些溃不成军的样,这就是他不敢想象下去的意思。“宁葆儿会随本皇来赤邡,其实豫王妃早有准备,那么就是本皇的母后是何动机,豫王妃也是一清二楚的。”
“我知你心中想什么,但这个还需你自己回去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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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自杀
任长央与宫少僦之间的谈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
而后来,涧亦就匆匆来到了洛水苑,告知宁葆儿上吊自杀了。
如今宁葆儿还是东翟的可阳公主,死在赤邡,那么只会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可宫少僦还是请旨带着宁葆儿的尸体先回东翟,并且承诺会给豫王妃和赤邡一个交代。
可是宁葆儿的死,谁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豫王府的人。
被任长央派去打听最新消息的黛青回来了,她匆匆走到她的面前,躬身抱拳,“王妃,正如你猜想的,可阳公主的死很蹊跷,并非自杀。只是东翟三皇拒绝了仵作检查以可阳公主身份特殊而要求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