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知晓,当年你娘守口如瓶,似乎有难言之隐!”
“朕知道了,谢谢太师相告!”
郊外的小院内,原宝凤被解了穴道,悠悠醒来时,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男人的俊脸,不由一骨碌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喃喃道:
“难道是被那帮丑陋的屠夫吓惨了,竟然做梦都梦见了俊俏公子?”
“公主不认得在下了吗?在下是南尹前朝嫡皇子燕少轩啊!”
“啊,竟然是你!”
再一看四周普通的农家四合院摆设,恍然道:
“是燕公子你将本公主救出来的吗?”
燕少轩一脸痛惜地将原宝凤揽到了怀里,柔声道:
“少轩无能,让公主您受委屈了,没想到云莫扬枉为一国之君,竟是如此卑鄙小人,辜负公主的一片爱意不说,还如此折辱您,我燕少轩发誓,这辈子若不替公主您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少轩哥哥,还是你懂得怜惜凤儿”
其实自己本来中意的就是燕少轩,长得既俊美又能作低伏小,哄她开心,只是皇兄百般阻挠,坚决反对,此时面对自己第一次心动的男人,原宝凤顿觉百般委屈,万般心动,都不用燕少轩再继续来撩拨,就主动地倒进了他的怀中。
然而燕少轩心里虽美得冒泡,仍是装模作样道
“承蒙公主错爱,只是少轩如今身份不明,怕是高攀不上公主您啊”
“哼,论出身,少轩哥哥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比草莽出身的云莫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你放心,只要你成了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定让皇兄助你打败云莫扬,还你皇位!”
竟然这么容易就上手了,燕少轩喜得心痒难耐,为了证明自己才是最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当即使出浑身解数,侍候得原宝凤如沐春风,大呼今生今世再也离不开他。
既然人已经骗到了手,当务之急,当然是尽快地返回北原国搬救兵。
为了掩人耳目,燕少轩决定扮成一对普通的夫妻,络腮胡子旧毡帽,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膏,黝黑的一团涂在脸上,马上就从一个翩翩玉面郎君变成了一个农家种田汉。
“委屈公主要跟少轩扮成农家夫妻!”
从小金尊玉贵,前呼后拥的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种躲躲藏藏的委屈,特别是燕少轩举着那黑黝黝的一团向自己白皙的玉面抹来时,直接跳了开来,怒声道:
“我不要扮什么农家妇,本公主贵为凤女,拯救万民,怎能如此见不得人般躲躲藏藏的!”
“唉,咱们现在云莫扬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还望公主见谅!”
“哼,难不成他还敢杀了本公主不成?”
虽然云莫扬不敢杀你,可是却敢杀我的啊!
见这位祖宗任凭自己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易容,燕少轩没办法,只得一掌将她劈晕了,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正好扮成一个病人,不但给她换了粗布衣裳,一头秀发抹了些泥土和油渍,这样看起来脏兮兮油腻腻的,再将黝黑的药膏里掺些黄色的粉末,涂抹之后,明明就是一个病入膏肓,枯槁黄瘦的小妇人。
燕少轩亲自驾着一匹破马车,赶到城门时,果然排起了长队,正一个个地细细盘查。
“官爷,我这婆娘得了痨病,会传人,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闻言,排队的人连忙避了开去,心急的燕少轩正好插队到最前面。
城门守卫嫌弃地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掀开油腻腻的车帘,那车帘似乎八辈子没洗了,一股的嗖臭味扑面而来。
“官爷,小的来掀,这帘子老婆子刚刚吐了些污秽物在上面,怕脏了官爷您的手!”
闻言,那个守卫顿时像被毒蛇咬中一般,嗖地缩回了手,连声道:
“别掀了,还不快走!快走!”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从远处绝尘而来,手中举着一副画像,大声道:
“站住,皇上有旨,重点盘查对象除了这个女人还有这个男的!”
燕少轩生生被呼喝着勒停了马车,偷眼一瞄,那画像上不是自己又是谁?
只见那后来的官差从马上下来,举着画像,绕着燕少轩转了两圈,直转得燕少轩心里直打鼓,这才缓缓道:
“这汉子面相虽不同,这身形倒是有八九分相似,莫不是易容的吧!”
妈呀,这什么人啊,竟然一语中的,这到底是人还是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