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轻轻地含住那两片薄唇,以舌尖在她的唇齿间缠绕嬉戏,想攫取更多。
睡梦中的尹恒雪正得意于自己狠狠咬向他手掌的那一口,随着萧剑雨一声大喝:你是属狗的吗?
随即跑出来几条大狗就来啃自己的嘴巴,虽然感觉不到痛,然而唇齿相缠,却带给她窒息般的眩晕感。
“唔唔,别咬我!”
见身下的人儿瞥红了脸,胡乱地呓语着,显然快要醒了,萧剑雨马上离开了她的唇。
还没来得及隐藏好脸上的情绪,尹恒雪便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的人正温柔地看着她,清亮的眼神含情带恋,无限缱绻。
“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用这么瘆人的眼神看着我?”
一张嘴,发觉唇齿间微微的灼痛,再看到萧剑雨直红到耳脖子的大红脸,马上想到了什么,尖声道
“说,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了些什么?别想着抵赖,你的大红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唔唔唔......!”
高分贝的女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极具穿透力,以萧剑雨练武之人的耳力似乎已经听到了外间值夜的侍女起床的声音,马上捂住了尹恒雪的嘴巴,小声道:
“别瞎嚷嚷,是你自己抱着我就是一阵猛啃,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真的?”
“那还能有假!”
想到睡梦中被狗啃的画面,难道梦境正好是相反的,实际上是自己啃别人,而不是自己被啃?
尹恒雪正在沉思,已听到外间值夜的侍女推开里间的门,小声问道:
“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吗?”
爱面子的萧剑雨可不想让下人们看出,自己想睡个女人都没睡成功,想到曾在酒楼饭馆里听到过,那些高门大户里形容一个男人有多勇猛,一夜里要了几次水,虽然不知道这要来的水是干什么用的,鬼使神差地,萧剑雨对着侍女脱口而出道:
“给本将军打盆热水来!”
很快,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便被端了进来,萧剑雨奇怪道:
“怎么这么快?”
隔着帘幔,侍女笑道:
“是福总管他老人家料事如神,知道将军夜里会要水,所以让灶上备着呢!”
那个老家伙,真是什么都懂啊
萧剑雨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要了水,要不然让那老家伙瞧出端倪,多没面子啊。
那名侍女显然也是过来人,很是殷勤道:
“那将军,要不要奴婢帮这位姑娘清洗一番?”
是他要的水,怎么还扯上自己了?
尹恒雪刚要张口解释些什么,马上被萧剑雨眼疾手快地捂紧了嘴巴,沉声道:
“不用了,本将军自会亲自料理,你退下吧!”
隔着摇曳的帘幔,尹恒雪看到了那名侍女退下前对着自己又羡又妒的眼神,更加郁闷了,没好气道:
“这大半夜的,你劳师动众的要什么水啊,搞得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怪癖呢!”
“我洗脸不成吗?被你抱着像啃猪头一般啃得满脸的口水,还不许我洗把脸啊”
萧剑雨一脸嫌弃地跳下床,拧了个热帕子敷在自己脸上,这才压下心中升腾起的躁热感。
“怪毛病就是多!”
尹恒雪重新躺下,却再也没有了睡意,望着身边呼吸均匀的年轻男子,浑身充满着阳光的味道。
看似两人吵吵闹闹,相互嫌弃,然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寂寞太久的怨妇,似乎越来越迷恋于这样的吵闹。
不能再呆下去了,她怕相处得越久,自己就会陷得越深,虽然知道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以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只会害了他。
轻轻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就当是回报他对自己的痴情。
想到明天将进府来给自己量体裁衣的商婆子,这正是一个契机。
练武之人本就警醒,其实当尹恒雪的唇轻柔地印在他额头时,他就醒了。
虽然内心的雀跃让他很想不顾一切地按下她的头加深这个吻,然而知道她也是个面皮薄的,只要知道她同样喜欢自己的心意就好,以后来日方长,总有她对自己敞开心扉的一天。
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萧剑雨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千叮咛万嘱咐地吩咐福伯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这位原姑娘,这才神清气爽地去了军营。
萧剑雨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小厮进来禀道: